抽不出空去报信,但此处是她回家的必经之路,如果祁哲成到家后见不到自己,必定会出来寻找。
希望他能认出只剩有一朵绒花的发夹,循着标记追过来。
在下一个岔路口她留下了另一朵绒花,以及和在一起的大米面粉。
接下来的每个路口她都撒下大米面粉做标记。
期盼聪明的老公,能带人追过来,自己冒险动手是下下策。
毕竟迷药、毒药配置起来也不容易。
跟着两人骑行了二十多分钟出了东城,又四十多分钟过去,夕阳西下时,来到了偏僻的东山脚下,一座单门独院的大瓦房出现在不远处。
早在他们拐上山脚下的小道时,她就收起了自行车,换了一套在乡下打猪草时常穿的灰色粗布衣服,和一块土布戴头上,远远缀着。
见两人到了目的地,她从侧面树丛绕过去,凑近后躲进空间偷窥。
只见两人敲了半天门,才有个不耐烦的声音响起,“谁他妈的这么不识相,打断老子享乐!”
同时院门拉开了一条小缝,郭攸宁瞟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花衬衫,蓬头发、脸上脖子上有抓痕,脚步虚浮的蒲科长!
她眨了眨眼睛,没错就是他,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两人点头哈腰地道歉,“对不起,扰了小白爷雅兴,请问佟爷在吗?我们送货来了。”
接着院门开了一边,两人推着自行车顺利进入。
长得跟蒲科长一样的小白爷,垮着脸关门时,猥琐的声音响起,“是高货吗?歪瓜裂枣的换不了几个钱,干爹看了还厌烦。”
随着大门关上,郭攸宁在空间里沉思起来。
这事儿真是越来越复杂了,出场的人物也越来越多。
大杂院的蒲家跟这里有没牵扯先放一边,就失踪案而言,此处绝对是窝点,希望被抓的姑娘们还好好的关在里面。
也希望祁哲成能快些带人循迹找来,解决大案,揭开迷雾。
此时,如血残阳,尽染丛林,照在盈满罪恶的高墙小院上,分外刺眼。
势单力薄的郭攸宁,暂时无能为力,只能在空间静等支援,等天暗后再行刺探。
她边吃喝补足体力,边监视小院情况。
兄弟俩进去十分钟不到就出来了,嘴里骂骂咧咧,“妈的,什么狗屁小白爷,一个月前还喊我们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