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走,郭攸宁锁门进空间,前所未有的困倦包围着她,随便冲了个凉躺床上秒睡。
摆在小客厅里,在火车上都心心念念想要细看的三箱宝贝,全然抵不住汹涌的睡意。
她这里睡得踏实,隔壁知青院里,某人却兴奋得无法入眠。
他马上就能狠狠打大队领导的脸,在所有村民面前大展神威,拯救养猪场出水火,成为比郭攸宁更耀眼的人!
这一年,她出尽了风头,不过如今嫁了团长,就算能回来一趟,也待不长久,手续一办就得去随军。
只要顺利完成计划的最后一步,副场长的位置舍他其谁!
她白努力了大半年,结果为自己做了嫁衣!
他沉浸在美好的想象中,摸了摸炕琴的抽屉,那里有他让姥姥寄来的解毒药包,笑着进入了梦乡。
次日一早,郭攸宁还在酣睡中,大队晒场上就已人头攒动,社员们正在排队领取劳动工具。
突然一声焦急的大喊响起:“不好啦不好啦!大队长村长你们快去养猪场看看,猪病得更严重啦,有一头彻底不动弹了。”
柳湾村三巨头还没来得及出声,村民们先乱了起来,嘈杂的议论声四起。
有人叹息,有人谴责,有人讨要说法,还有三户签字不参与开办养猪场的人在幸灾乐祸
“铛铛铛”三声锣响后,现场安静了下来。
大队长叹了口气,找了把椅子站上去,脸色沉重地开始自我检讨:
“我这场长没当好,对不起大家!养猪场办不下去了,县兽牧站的专家都救不了,我去看也没用。
我和村长会计商量过了,趁着猪还有口气全宰了,大家多少能喝口肉汤。”
底下立马嘈杂声一片,说什么的都有,但心情最复杂的要数昨晚在做美梦的某人。
着急、紧张、兴奋包围着他,终于等来了扬名立万的好时候!
他拉着身边交好的知青们窃窃私语起来。
在他忙乎,村民讨论时,锣声又响了。
这回换村长站上了椅子,他满脸无奈,捂着胸口沉痛道:“乡亲们呀,很遗憾在养殖这条路上,我们又栽跟头了,损失能挽回一点算一点吧。
唉,刘满仓你们父子仨现在就回去拿家伙事开宰,一小队的人留下帮忙,其他人继续上工,中午分肉。”
以前听到分肉,全一蹦三丈高,今天却只激起一片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