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还算理智,边解释边带着三位乘警,往郭攸宁他们的卧铺隔间而去。
前后左右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推搡中有人鞋掉了,有人脚被踩了。
祁哲成耳力好,听到那位姥爷说外孙在餐厅丢了,怀疑是住下铺的汉子抓的。
上火车好几个小时,他们只跟那位汉子有纠葛,而且他看着不像好人。
海拔高的祁哲成,仔细观察着周边人的神情。
等人潮过去,才神色凝重地敲门,喊媳妇儿出来。
郭攸宁在空间里只听到了哭声和嘈杂声,其他一无所知。
见到男人,忍不住八卦起来,眨巴着大眼睛问:“出什么事啦?这么快就解决了吗?”
祁哲成将所见所闻说了一遍,叹气道:“咱们先回隔间,看后续怎样发展。”
在祁哲成的保护下,两人穿过人群,挤了回去。
此时他们的隔间里,人满为患,该在的都在,包括他们怀疑的汉子也回来了。
少妇和姥姥正扯着男人的衣服哭闹,让他交出孩子。
男人烦躁得撸起袖子,露出带疤的鼓鼓肌肉,不停地扒拉,救出衣襟,裤子又失守,甚至差点被扯到露腚。
两个女人如蚂蟥般,怎样都甩不脱。
他只好攥紧裤腰带,操着大嗓门朝乘警喊,“这两个娘们疯了吧,帮忙拉开呀,再这样我要喊非礼啦!
我一直跟朋友们在一块,有人证。宠坏的孩子讨厌归讨厌,骂过教训过就过了,我掳他干啥?
甭在这磨叽了,抓紧时间发动人员,去每节车厢找呀,别不是太闹腾,将自己玩丢了。”
郭攸宁看他神情不似作假,这人脾气差、嘴巴臭,但并没做出过分的事。
从床铺上抓孩子时,也是轻拿轻放;此刻眼睛都冒火了,也没将两个女人扔出去。
这样闹不是个事,乘警正欲将人分开,好好问话,三位军人挤了进来。
里面竟然还有个熟人!蒋政委的儿子,蒋愉,小鱼儿。
他也发现了站在隔间口的小夫妻俩,面露惊喜。
但正事要紧,只微微点了下头,就朝乘警走去,掏出军官证给他们看。
沉声开口:“这位史同志是位杰出的民间锻造师,为完成一个精细军工配件制造,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组织特意为他买了卧铺休息,但被吵得无法入眠,难免脾气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