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哲成点头,如珍似宝的抱着小媳妇,四平八稳地踩着松动的石头,爬上了六米深的石泥斜坑。
赵志武跟在他家老大身后,眼中蓄满了喜悦的泪花,一路做出保护姿势,生怕祁哲成一个不稳,摔了他怀里的小师父。
郭攸宁开始是装睡,后面发觉老公怀抱特有安全感,绷了一下午的心弦松懈下来,就成了真睡。
什么时候回的医疗帐篷都不知道。
齐院长给她诊脉,听心音肺音,发现一切正常。
眼里闪着喜悦的光芒,“小郭同志真是命大,半座山压下毫发无伤堪称奇迹,心善之人天必佑之。”
接着摇头撇嘴,“那个李医生可就惨喽,全身多处骨折、心肺俱损、脾脏破裂、颅骨变形”
郭攸宁是在齐院长给她听心音时醒的,听到这话开心得不装睡了。
缓缓睁开眼睛,故作柔弱地开口:“李医生也埋在山下啦?石块掉落时,小路上明明就我一人呀!”
歇了口气,眉头轻蹙,恍然大悟,“祁大哥,前期石块掉落有蹊跷,我甚至仰望到了一把铁锹出现在山顶。
陡坡受到大量巨石碾压后,才开始崩塌,挥铁锹的难道是李医生?她是随着山体滑坡,从山顶滑落下来的?”
重症诊疗帐篷里的人听后全沉默了,事情越来越明了。
祁哲成拳头握得死紧,面若冰霜,眼露凶光,望着眉头紧锁的王政委。
从牙齿缝里蹦出字来:“政委,此事必须严查,这是蓄意谋杀!”
邻床一位腿部打着石膏的黑脸汉子气愤地补充,“那娘们心太狠了,咱们大队庄稼所剩不多,这下又毁了十几亩,必须追究严重损毁集体财产罪,那可是我们的血汗呀。”
其他没来得及转运走的患者跟着附和。
王政委一脸严肃,双手往下压了压,等大家安静下来,沉声道:“放心,一定会还你们个公道,等人苏醒立马审问。”
齐院长叹气,“自作孽不可活!不过转运去总院时,李医生已陷入重度昏迷,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受审。”
郭攸宁听到这,只觉心旷神怡,真是恶有恶报呀!
伤那么重,不一定能活下来,侥幸保命只会更惨,等着她的不是花生米就是劳改。
其他人听到这话,包括总院支援的医生都唏嘘不已。
李院长真是造孽,养了个这样的讨债鬼!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