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沈魏风还在消化对苏筱晚的怒气,她竟然又自动找上了门。
“给我讲讲易经吧?”苏筱晚一副忘事精的样子,而且十分确定沈魏风对易经的掌握程度。
易经沈魏风是大学才开始接触的,可是学得晚一点不耽误学得精,张教授有一次开玩笑说,若是他摆个算卦摊子大约生意不会太差,最起码糊口是不成问题的。
那是,谁会不喜欢找帅哥算卦呢?
可是,此时的沈魏风火气未消:“你工作上需要通读易经吗?”
“你除了工作,能不能有点别的跟我说?”苏筱晚也没好气。
沈魏风放下手里的材料盯着苏筱晚道:“你又两三天不出现场,还跑去老乡家里算什么卦!你知不知道我们考古队和当地群众相处是很微妙的,你要少和他们来往,以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和你们有什么冲突?我怎么不知道?我觉得他们人都很好,既善良又热情,我觉得他们是那么可爱!这才是我爱的中国,而不是你这样一天到晚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苏筱晚句句属实,沈魏风干生气接不上话。
总跟苏筱晚发火也不解决问题,她嘴皮子溜,脑子反应快,与其费力和她掰扯,还不如打打温情牌,感染感染她。
沈魏风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脾气,又设身处地为苏筱晚想了想,也觉得自己或许是过于强求苏筱晚了。
他从桌前站起身来,走近苏筱晚,把语气放温和:“我知道你孤身一人在中国工作很不容易,你说有什么需要,我都可以尽量满足你!”
沈魏风话刚出口,苏筱晚那张秀丽又俏皮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狡黠的笑。
沈魏风马上意识到自己的话里有问题,刚想申明自己是代表队里对她予以关心,可还没来得及开口,苏筱晚已经拦腰抱住沈魏风,把头放在沈魏风怀里道:“我需要有人可以依靠。”
苏筱晚那两条纤细的胳膊这会儿异常有力,电光火石之间,沈魏风慌忙想推开她,可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脱开身,血液快速在他体内流动着,脑子里的血管狂跳着,带来一波又一波的隐痛,他感到自己一分钟也不能再和苏筱晚共处一室,他快步夺门而出,直接走出了3号院。
苏筱晚迷茫地看着“逃走”的沈魏风,轻抚着被他双手推开的肩膀,慢慢环绕着抱住自己,眼底慢慢泛起一片心酸的泪光。
野地里,寒风一阵又一阵地呼号着,沈魏风走得匆忙连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