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上了二楼,嘭嘭地敲响了老吴的房门。
左右两间都听到了门响,却不知是谁这么晚还上楼来,自然也没听到之后两人的对话。
沈魏风一进屋就看了看床上的孟岩,问道:睡着了吗?.
老吴披衣起来,扶了扶眼镜,点点头:睡着了,吃了药就躺下了,睡得特别快。
沈魏风放下心来,和老吴来到窗前坐下,压低声音把事情跟老吴交代了一遍,算是对那天老金说明的最后补充。
老吴听得很是认真,一直没说话,也没中间打断过,听完了才点点头,然后问道:这事就你我知道,他们呢?宋轶和蒋宇清不清楚?
沈魏风摇摇头:押送的事情是你负责,他们不会知道的。
这话按理说是为了给老吴一颗定心丸,不过效果并不理想。
老吴先是不吭声,接着咳了几下,听得出肺里面有些不爽利,然后他端起桌上的保温杯,拧开盖子喝了一大口压了压,才又问道:这是谁的意思?你的还是所长的?
这话问得沈魏风一时间有点语塞,他想了想,又看了看老吴那满是沧桑的脸,勉强开口道:是我的主
意。
这倒是让老吴听得一愣,然后他脸上浮上一层淡淡的悲哀,叹气道:我懂,我懂!
说完,老吴摘下眼镜,叹了口气,用手擦了擦眼角,摇头道:你不必这样,真的,我是老了,可还不糊涂。
沈魏风听得出老吴话里的苦涩,便勉强笑了笑,顺着他的话安慰道:不糊涂就好,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清醒。
老吴还想再说点什么,可突然身后一阵响,引得两人都不禁回头去看,原来是孟岩在床上翻了个身,是床板发出了别扭的怪声。
于是,两人便止住了交谈,老吴点头答应下来,沈魏风便马上起身离去。
其实,对于此时的老吴来说,答不答应根本不是重点,因为他只剩答应而别无他选
第二日清晨,村里的公鸡还在打鸣,小雯就和周楚凝一起起了身,小雯一边穿衣叠被一边还在哼唱着昨晚的曲调。
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家山啊北望,泪呀泪沾襟,小妹妹想郎直到今,郎呀患难之交恩爱深人生呀谁不,惜呀惜青春,小妹妹似线,郎似针,郎呀,串在一起不离分
周楚凝越听越笑了起来,问道:小雯,你这唱的是邓丽君的那版吗?听着怎么不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