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走了进来。她依旧穿着那身素雅的衣裙,但在灯光下,更显得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她先是对楼和应行了一礼:“晚辈沈清鸢,见过楼伯伯。”举止得体,落落大方。
楼和应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似乎没想到对方如此年轻,却气度不凡。他颔首回礼:“沈小姐不必多礼,请坐。”
沈清鸢并未坐下,目光直接转向楼望和,开门见山道:“楼公子,冒昧打扰。我此来,是想提醒公子,今夜务必万分小心。”
她的声音清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认真。
“哦?沈小姐何出此言?”楼望和问道,心中对她的来意已有几分猜测。
“公子今日大涨,名动公盘,是福亦是祸。”沈清鸢语速不快,却字字清晰,“万玉堂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必然怀恨在心。而更危险的,是‘黑石盟’。他们对于公子这般拥有超凡眼力之人,绝不会放过。据我所知,他们的人已经盯上这里了。”
楼和应神色凝重:“沈小姐消息灵通,多谢提醒。不知沈小姐与黑石盟”
沈清鸢眼中掠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微微垂下眼帘:“家父曾因不愿为黑石盟效力,而遭其迫害。沈家也因此败落。我对此组织,知之甚深。”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恨意与哀伤。
楼望和心中了然,原来如此。难怪她白天会主动靠近,想必是看到了他与万玉堂的冲突,又察觉到他可能身负异禀,故而心生同仇敌忾之感,或是想借他之力?
“沈小姐特意前来告知,楼某感激不尽。”楼望和拱手道,“不知沈小姐可有良策?”
沈清鸢抬起眼,目光清澈而坚定:“黑石盟行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们今夜极可能会动手,强抢或是绑架。此地已非安全之所。我知一条隐秘小路,可绕开主要关卡,直达边境。若楼伯伯和公子信我,可即刻动身,趁夜离开。”
即刻动身?楼和应眉头紧锁。这无疑是一个大胆而冒险的建议。信任一个初次见面的少女,在深夜走一条未知的小路?但若沈清鸢所言非虚,留在酒店,无异于坐以待毙,酒店的安保在黑石盟这种势力面前,恐怕形同虚设。
楼望和看着沈清鸢的眼睛,那双眸子清澈见底,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真诚。他的“透玉瞳”虽不能看透人心,却能感知到对方身上并无恶意,反而有一种同处于危机中的共鸣感。
“父亲,”楼望和转向楼和应,“我认为沈小姐所言非虚。黑石盟势大,我们不宜硬拼。趁其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