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不算特别高大,却有一种奇异的定力,仿佛周遭所有的喧嚣、质疑、恶意,都无法撼动他内心的分毫。
“坑你?”楼望和面对万琨的失态指控,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极淡的、近乎嘲讽的弧度,“万少,竞拍是你自己举的牌,价格是你自己抬上去的,切割线也是你亲手画的。从头至尾,我可曾强迫过你分毫?”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众人,声音清晰而平稳:“赌石一行,考校的是眼力、胆识和运气。今日我楼望和运气或许比万少稍好一些,拍下的几块料子尚未解开,结果未知。万少若是不服,大可等我的料子解开之后,再论短长。何必在此妄加揣测,徒惹笑话?”
他这番话,避重就轻,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看到”的事实,反而将焦点引回到了赌石本身的风险与运气上,顺带暗讽了万琨输不起。
“你!”万琨气得浑身发抖,却一时语塞。是啊,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决定,楼望和除了最初几次出价,后面根本就是在引导他,而非强迫。这哑巴亏,吃得他五脏六腑都像被火烧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略显阴柔的声音插了进来,打破了这僵持的局面。
“呵呵,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楼贤侄这份眼力和定力,真是让人惊叹啊。”
人群分开,一个穿着暗红色唐装、面容清癯、眼神却锐利如鹰隼的中年男人缓步走了过来。他手里盘着两颗乌黑发亮的铁胆,行走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正是“黑石盟”在此地的负责人,夜沧澜的心腹之一,人称“笑面佛”的赵千钧。
赵千钧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目光却像刀子一样在楼望和身上刮过,最后落在那块切出帝王裂的蒙头料上,啧啧叹道:“帝王绿玻璃种,可惜,可惜了啊。万贤侄,虽说这裂痕毁了价值,但取出些小件,倒也不至于血本无归,算是小涨吧,不必太过介怀。”
他这话看似在安慰万琨,实则更像是在提醒众人,这块料子终究还是涨了,楼望和的判断并非完全正确——他只是预判了有裂,却没料到是如此极品的翡翠。
万琨脸色铁青,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赵千钧又转向楼望和,笑容愈发亲切:“楼贤侄,不知你接下来要解的是哪块料子?赵某也很好奇,能被贤侄看中的原石,究竟会带来何等惊喜。”
他的出现,让场中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黑石盟的势力盘根错节,在缅北乃至整个玉石界都令人忌惮。他此刻站出来,显然是对楼望和产生了浓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