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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缅北年度原石公盘的最后一日。
气氛与昨日解出玻璃种时的狂热相比,显得微妙而复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审视与压抑的躁动。几乎所有参与者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瞟向楼家所在的区域,聚焦在那个一夜之间名震缅北的年轻人——楼望和身上。
“赌石神龙”的名号,如同插上了翅膀,早已传遍了会场每一个角落,甚至通过各种渠道,飞速向整个东南亚玉石圈扩散。
楼望和依旧是那副平静淡然的样子,跟在父亲楼明远身侧,参与着最后一些明料和半明料的竞标。他脸色略微有些苍白,那是昨夜精神力消耗过度的后遗症,但眼神却愈发深邃内敛,偶尔扫过原石区的目光,锐利如刀,让一些暗中窥视的人心生寒意,不敢与之对视。
楼明远经历了一开始的激动与担忧,此刻也已恢复了商海沉浮多年的沉稳。他一边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团队进行最后的采购,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楼家带来的护卫力量,今日明显加强了警戒,分散在四周,眼神警惕。
“望和,感觉如何?”楼明远趁着竞标的间隙,低声问道,语气中带着关切。他自然看出了儿子状态不佳。
“无妨,父亲,只是昨夜有些兴奋,没休息好。”楼望和微微一笑,并未多言。关于沈清鸢和弥勒玉佛的事情,牵扯太大,他暂时不打算让家族知晓,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和担忧。
楼明远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昨日之事,干得漂亮!为我楼家挣足了脸面。不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万玉堂那边,还有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睛,都不会善罢甘休。我们需尽快处理完此地事务,返回滇西。”
“孩儿明白。”楼望和点头。
正如他们所料,万玉堂的人虽然没有再明目张胆地前来挑衅,但那无处不在的阴冷视线,如同毒蛇的信子,始终缠绕在楼家众人周围。少东家万子豪并未露面,据说昨日解石结束后便气得呕血,被紧急送回了住处。但谁都知道,这梁子,是彻底结下了,而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种。
除了万玉堂,还有一些其他势力的代表,也尝试着上前与楼家攀谈,言语间多有打探楼望和“赌石秘诀”之意,或是隐晦地提出合作、招揽,均被楼明远圆滑地应付过去。
楼望和对此并不在意,他的大部分心神,都沉浸在昨夜与“寻龙秘纹”接触后的感悟中,以及体内那隐隐发生着微妙变化的“透玉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