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也佝偻了下来。
于师长拍了拍他的肩膀:
“老杨啊,别抹不开情面,该拒绝的时候就得拒绝,可千万别晚节不保啊!”
王德发尴尬不已,是他害了老杨!
王嫂子听说消息,终于赶了过来,来了就扯着白娟的头发开始打:
“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居然敢跑我眼皮子底下来!我打死你!”
白娟自诩文化人,不屑于跟王嫂子这个泼妇打,因此,被她扯掉了一大把头发。
王德发连忙推开他媳妇,把白娟护在怀里:
“张招娣,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王德发,你是不是要被这个女人害死才能悔悟?”
王德发词穷,但是,看到白娟的惨样,他又理直气壮起来:
“娟子的父母一直都很关照我,我把娟子当亲妹妹,照顾她一点怎么了?你怎么一点作为军嫂的觉悟都没有?”
“好好好!我没有觉悟,我小气!你把钱都花在这个女人身上,对我和孩子不闻不问,你说我没有觉悟!现在,领导们都在,就请大家为我做主,到底我要做成什么样才叫有觉悟?”
王嫂子泪流满面地跪到于师长面前:
“领导!我苦啊!自从这个女人来了,王德发每个月顶多回一两次家!”
“每个月给我20块家用,既要买粮食蔬菜,又要给孩子交学费,我是生病了都不敢来医院,孩子生病了,我得自己一个人扛!”
“三年了,我身上硬是没添一根布纱!”
“你们再看看这个贱人,她穿得跟资本家小姐一样!”
“凭什么?我是军嫂就该被这样虐待吗?”
王嫂子一身灰扑扑的补丁,跟白娟身上的红彤彤的呢子大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夏至眼尖地在王嫂子衣服破损的地方扯了一把:
“芦花?王嫂子!你怎么穿着芦花做的棉袄?这王营长工资不低啊,你连棉花都买不起吗?”
本来于师长还觉得王嫂子有点不识大体,现在也忍不住沉默了!
芦花做的棉袄,他穿过,还是他小的时候。
后来,哪怕部队里条件再差,他也还是有件旧袄子可以御寒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而且还是军官家属,连棉袄都穿不起!
王嫂子苦笑:
“我嫁过来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