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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李明夷眼神怜悯,一句话便轻飘飘击垮了他的心房:
“是啊,所以我与公主殿下过来前,便单独派人去了大理寺,以范府内一名小人物与宁国侯府有关为由,提审王东。
没错,大理寺或已落入太子掌控,但公主并未索要任何重要人犯,只要一个无足轻重的,如同家丁,丫鬟一般的小人物
你觉得,大理寺那边的人,是宁肯得罪死两位殿下,而不放人,还是顺水推舟卖个人情?”
“呵,严主簿,太子党羽可不是所有人,都如你这般想‘进步’,愿意顶撞二位殿下呀。”
绝杀!
严宽身躯摇晃了下,险些立足不稳,终于彻底失态。
想到王东落入滕王手中,此案被赵晟极得知后的可能性他只觉脖颈凉飕飕的,仿佛人头已不在颈上。
这一刻,那立功表现的心思,如被泼了一盆冷水,彻底熄灭了。
李明夷如鬼魅的声音仍在回荡:
“当然,你也可以怀疑,怀疑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在诈你,是虚假的,王东压根不在京城。
这是你的自由,或者,你可以派人去大理寺询问一番,确定真伪
不过,我要提醒你,你的时间不多了,若你现在赶去大理寺,或还有机会挽回自救,但若你质疑我所说真伪,而继续拖延下去呵。”
他哂笑一声,摇头道:
“如今局面,你继续死撑在这,无非是恶心下滕王,又无法真的威胁到小王爷,景平皇后也大概率不会落在你手里而你要付出的,却可能是项上人头。”
“你只是个当差的,一个月区区几两俸禄,玩什么命啊。”
这句话,如重锤狠狠砸在严宽耳中,他脸色变了又变,似在权衡。
终于,他不敢赌李明夷话语的真假,只见他一跺脚,转身飞快上马,朝身后的人一挥手:
“随我走!快!”
众人在风中凌乱。
可严宽双腿一夹马腹,已如离弦之箭,朝大理寺方向狂奔。
他身后那群叛军愣了一下,才下意识地催马跟上,主打个兵荒马乱。
眨眼功夫,这群太子党羽就原路折返,消失在丁字街角,只剩下公主和小王爷两方人马在风中凌乱。
“不是这人”滕王张了张嘴,完全处于茫然状态中,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昭庆公主那张古井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