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显出不受拘束的野性。
他的心落回腔子里,血还在往脑袋上涌,让他太阳穴胀痛,他扬起手,在半空中横冲直撞驱赶蚊虫,语气平淡:“你是女子。”
琢云站在桥头,一手搭在望柱上,看着前方护桥的狻猊:“权力不分男女,谁拿到就是谁的。”
这就是她为自己找的出口。
她根本不在乎孙兆丰,从来没有想过嫁人,只是要顺着燕鸿魁,才能让燕鸿魁放松警惕,在家中写下陈乞状。
她要的是权力,更多的权力。
只有权力亘古不变,永不落幕!
燕屹忍痛直起腰,拿起酒壶,仰头对着壶嘴喝了一口,米酒清冽,淌进腹中,他慢吞吞递给琢云:“要不要?”
“不要。”
燕屹“咕咚”一大口,手背一抹嘴:“你想要,他们不会给,奏书在尚书省就会以笔误之名退回,这是一条死路。”
“试一试,内宫也有女官。”
琢云的语气像旁观者,没有抑扬顿挫的激情,只是陈述自己知道的,但她嘴上说的是试一试,内心却很笃定。
党争时期,政事不能以常理推论,也不能以感情、道德来推论。
燕鸿魁没死,不管尚书省左右郎司是谁的人,都不会轻易退回奏书,而是请示太子和常皇后,太子撂下,常皇后就会捡起,反之亦然,两个人都撂下,皇帝就会拿起。
最差,她也将是内宫女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