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宫,眼下和太子在福鱼酒楼吃饭。”
刘童站起来,抓过木匣,弯腰提起鞋跟,拿起幞头戴上:“备轿,去酒楼。”
酒楼经过修缮,一直生意兴隆,已经亥时,一楼二楼都还坐着不少的客,刘童一走上三楼,周遭就静的出奇。
内侍把他领进阁子里,就见太子和李玄麟对坐着吃饭。
他上前在离桌子四五步远的地方行礼,行礼时悄悄瞥一眼桌上菜色——和那天他收拾残局时,李玄麟、燕屹、琢云吃的那一桌,一模一样。
他攀附李玄麟,自然也要对李玄麟的喜好了如指掌,李玄麟在外面吃的每一顿饭,只要他在,他都看过菜牌。
太子拿着筷子,往他的方向一抬,就是叫他起身的意思了。
李玄麟放下筷子,懒散地靠着椅背,让内侍给刘童备碗筷,刘童连忙拒绝,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刚吃了一篓子蟹。
刘童躬身站着等候,两只眼睛悄悄在太子和李玄麟之间打了个转。
太子是天潢贵胄,一举一动都是千锤百炼,身上带着迫人的压力,那些内侍随他而动,随他而静,就是他的手,他的眼,不放过屋子里每一个举动。
如果长时间和太子相处,就会被他吞没。
好在他不是事事亲力亲为,他有的放矢,控制住李玄麟,就能控制住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