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调息,陈玄仍未根除“寂无”之力。那缕黑丝如附骨之疽,深扎龙丹本源,强行冲击只会加剧丹元震荡,得不偿失。他只得放下短时间恢复实力的念头,转而寻求稳妥之法——先适应并掌控这仅存的金丹初期修为。
正当他思索下一步时,福伯再度到访,手中捧着一份烫金请柬,做工考究。“玄少爷,”福伯姿态比往日更显恭敬,甚至带着几分讨好,“江北三州联合举办的‘青年修士竞技会’不日开启,这是给您的邀请函。”
陈玄接过请柬,目光一扫便知端详。这竞技会看似是江北年轻修士的切磋交流平台,实则是各大家族、宗门展示实力、争夺资源与话语权的角力场。往日里,以“陈家废物”之名,他从不会出现在这类场合的邀请名单上。
“谁送来的?”陈玄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是竞技会组委会共同署名。”福伯声音渐低,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神色,“家主和族老们希望您能代表陈家出战。如今家族声望跌落,急需一场胜利提振士气,您若能在会上有所表现,或许能缓解家族困境”
陈玄摩挲着请柬光滑的表面,心中了然。陈家见他归来,虽探不出深浅,却想借他的名头或潜在实力搏一把——既是利用,也是试探,毕竟公开出手,总能露出些端倪。
他本想直接拒绝,一个念头却突然闪过:竞技会鱼龙混杂,或许能接触到不同流派的功法与信息,对探寻“青萍”线索、了解修真界局势大有裨益。且以他明面上的金丹初期修为,混在青年修士中并不起眼,正好能掩饰真实状态,暗中观察。
“我知道了。”陈玄收起请柬,未明说应下,也未拒绝。福伯不敢多问,躬身退下。
竞技会如期在江北城最大的演武场举行,旌旗招展,人声鼎沸,各路修士云集。陈玄身着普通青色布衣,混在陈家队伍中,毫不起眼。陈国栋等人见他果然赴约,眼中闪过喜色,却不敢多做吩咐,只盼他能尽力。
初赛规则限定禁用法宝与远程术法,纯以肉身和基础武技较量。这让多数依赖灵器与法术的年轻修士极不适应,场面一度显得笨拙。
陈玄的对手,是一名筑基后期的炼体修士,身材壮硕,一身横练功夫,拳风刚猛。“陈家没人了?竟派你这病秧子上场?”汉子见陈玄气息微弱——实则是他刻意收敛,加上伤势影响——面露不屑,砂锅大的拳头带着呼啸风声直轰而来。
陈玄步履看似踉跄,却在间不容发之际侧身避开拳锋。他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