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嘀咕，她见沈业定定的看着结婚证上两人的照片，明明已经得偿所愿，瞳底却沉得像是打翻了砚台在里面，于是她把手伸过去，冲沈业勾勾手指。
沈业疑惑，却乖乖俯身，然后便感觉到嘴角处落了片馨香的柔软。
他下意识转头，撞上女人那双盛满狡黠笑意的丹凤眼，明媚笑靥一如多年前两人还未相熟时那般令他心动着迷。
“老公。”
江窈黏黏糊糊的叫了声沈业，往他怀里钻。
沈业脑子还未反应过来江窈要做什么，手臂便环住了怀中人的纤腰，尾音上扬。
“嗯？”
江窈声音闷闷的，“我觉得我好像是个傻子。”
沈业诧异，“怎么这么说？”
“我好像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你了。”
江窈听着男人胸膛里剧烈跳动的心脏声，认真剖析自己的心理。
“我一开始接近你确实像我说的那样是想玩玩你，因为我根本没有想过跟你有未来，所以才会和家人隐瞒你的存在，并且这么多年来习以为常。”
沈业嗯了声表示自己在听，等待江窈接下来的话。
“我从来都没有和别人谈过恋爱，也没有对任何人动心过，所以我根本无法确定喜欢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便执拗的认为从来都不喜欢你。”
“可这样本来就很不正常了啊，我既然只是玩玩的话，那我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觉得腻呢，还因为顾软软回来了，担心现在已经成熟的你会相信她的控诉发觉我的真面目而慌乱到抢先一步跟你提分手，以为这样我就依然是“赢家”。”
“但就在刚才，我脑子里一下子想到，如果是别的女人跟你领结婚证会怎么样。”
沈业轻抚江窈的背，按捺住突然受到表白的激动，声音温柔。
“会怎样？”
“很难受，胸口堵到无法呼吸的那种难受。”
江窈抬起脸，用湿漉漉的眸子望着沈业。
“阿业，你说我是不是个傻子，这么久都没弄清自己的心意，还害你伤心难过。”
“是啊，你真是个小笨蛋。”
沈业轻易接受了江窈的说法，眉梢眼底染着浓浓笑意，
他弓起手指轻轻弹了下江窈的额头，散尽阴霾的琥珀眼清澈透亮。
“那就罚你抄‘沈业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公，我要爱他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