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这车不可能是徐一鸣的,但还是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的车?”
“别人的。”徐一鸣答得随意。
“别人?”姜欣心里冷笑。
这年头,除了关系最亲密的人,谁会把几百万的豪车随随便便借给一个刚出社会的穷小子开?
他被包养了!被一个喜欢粉色,品味俗气的富婆包养了!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让她胸口有些发闷。
她随即又自嘲地想,一个徐一鸣而已,要钱没钱,要背景没背景,不过是长得高大一点,会几手蛮力罢了。
这种男人,满大街一抓一大把,自己怎么会对他产生什么多余的情绪?
她恢复了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徐一鸣见她盯着车发呆,有些奇怪:“姜总,想什么呢?”
“藤壶呢?”姜欣面无表情地反问。
徐一鸣打开后备箱,露出满满几大箱的海货。
他弯腰一使劲,装着百十来斤藤壶的泡沫箱就被他轻松地抱了起。
本想喊后厨推个小车出来,话到姜欣嘴边却变了味:“愣着干什么?直接搬到后厨去过秤!”
徐一鸣明显感觉到了姜欣今天的低气压,但也没多想,扛着箱子就往后厨走。
湿滑的后厨地面上,平时颇为大方的姜欣,此刻却吹毛求疵起来。
藤壶和海佛手的价格没变,她却一会儿嫌弃个头大小不一,一会儿又说没有昨天的新鲜。
那几条野生的星鳗,更是被她贬得一文不值。
“身上还有鱼钩的印子,这种鱼受了惊吓,养不活的,放进鱼缸明天就得翻肚皮。”她用金属夹子拨弄着鳗鱼,“最多,九十一斤。”
“九十?”徐一鸣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这可是他好不容易钓上来的极品星鳗,现在又是禁渔期,市价至少一百五!
他忍无可忍,正要开口跟姜欣理论,后厨的门帘猛地被人掀开。
一个服务员脸色惨白地冲了进来。
“姜总!不好了!大厅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