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拒绝的。”张友钢重新拿起一个茶杯。
“钢叔”
张友钢瞥了他一眼:“你家那条渔船的租赁合同,是不是也快到期了?”
这一句话,死死扼住了张鹏飞的喉咙。
他知道,如果自己再敢说一个不字,他家赖以为生的饭碗,立刻就会被砸得粉碎。
“我我一个人干不了”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志远呢?”
“我我联系不上他”
“我再问一遍,你到底,联系得上吗?”
张鹏飞在他的注视下,冷汗涔涔,再也撑不住了:“能能联系上可他根本不敢回来!他说他说要不是当时戴着偷来的摩托车头盔,那一斧头下来,他的脑袋已经像西瓜一样被劈开了!”
“哼,”张友钢冷哼,“要不是他戴着头盔,徐一鸣那小子才不敢真把斧头扔过去。”
“不!”张鹏飞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怖的画面,失声反驳,“不是的钢叔!他当时扔斧头的样子,根本没管志远戴没戴头盔,他就是摆明了要杀人!他就是个疯子!”
张友钢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什么。
他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直接下达了命令:“你现在就告诉张志远,如果不想他爹妈明天就在村里的鱼虾加工厂没了工作,就带着那个头盔,还有那把斧头,立刻,马上,出现在我面前。”
这一次,连十分钟都没用上。
不过几分钟,一个身影就从院子的阴影里窜了出来。
张志远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上还挂着水草,散发着一股鱼腥和柴油混合的怪味,狼狈不堪地冲进了书房。
他告诉张友钢,自己一直就没敢走远,猫在码头一艘废弃的破渔船里。
“还算聪明,知道躲在眼皮子底下。”张友钢打量着他,点了点头,随即眉头一皱,“东西呢?”
张志远愣了一下,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下意识地回答:“斧头和头盔我怕被人发现,给给扔到海里去了”
张友钢闭上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再睁开时,满是失望:“我以为你比鹏飞聪明点,没想到也是个蠢货。”
张鹏飞还愣在原地,不敢说话。
张志远看着张友钢的表情,他突然醒悟过来,猛地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我真是个猪脑子!我真是没脑子啊!”他懊悔地捶着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