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姑说原谅你了。”徐一鸣缓缓踱步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我说了这事就算了吗?”
张志远的身子瞬间石化,脸上的喜悦化成了惊恐。
徐一鸣抬起手,指了指天上的太阳,命令道:“你既然这么喜欢跪,那就跪到下午一点。少一秒钟,我打断你一条腿。”
话音一落,全场死安静。
徐一鸣的目光缓缓扫过周围那些伸长了脖子的村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每一个人耳朵里:“各位叔伯婶婶,你们喜欢看热闹,那就好好看看。从今往后,谁再敢欺负我们孤侄寡姑,这就是下场!”
躲在门缝后的张贵权吓得一哆嗦,差点瘫坐在地。
疯了,一鸣这孩子彻底疯了!
陈美清也急了,想上前拉徐一鸣的胳膊:“一鸣,你这是干啥?差不多就行了,别把事情闹大”
“你闭嘴!”
徐一鸣头也没回,直接打断了她。
两个字,简单粗暴,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威严。
陈美清愣住了。
她看着侄子宽阔而坚毅的背影,忽然觉得有些陌生。
家里的事,好像是该交给男人来管。
可自己不是一直把一鸣当孩子看吗?他什么时候,长成一个男人了?
她来不及细想,想起还有正事要办,叹了口气,摇摇头,跨上三轮车,突突突地走了。
徐一鸣也懒得再跟这两个废物纠缠,转身拉开牧马人的车门,坐了进去。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钓鱼。
粉红色的牧马人绝尘而去,只留下跪在原地、面如死灰的张志远,和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张鹏飞。
“我我的天,”张鹏飞看着远去的车影,喃喃自语,“这车得多少钱啊徐一鸣这小子,发大财了?”
张志远却没理他,他颤抖着手,从兜里摸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声:“怎么样了?”
“爸不,钢叔,”张志远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强行压抑着,“按您说的,办妥了。徐一鸣这小子,就是个疯子!”
电话那头的张友钢沉默了片刻,冷哼:“我没看错你。演得不错。”
张志远擦了把脸上的血污,咬着牙问出了心底的疑惑:“钢叔,我不明白,既然您怀疑那条咬伤张横的狗就是徐一鸣养的,为什么不直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