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徐一鸣停下脚步。
他走到悬崖边,没急着往下,而是打开了头灯的远光模式,一道刺目的光柱直射崖底。
今夜的潮水,是他在这里见过的最低位,露出了大片平日里被海水淹没的礁石区域。
光柱缓缓扫过崖壁,掠过那些熟悉的、密密麻麻如同恶魔指节般的海佛手。
然而,当光柱继续下移,照亮最底部那片与海水接壤的区域时,徐一鸣一惊。
一股狂喜,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发财了!这次真的要发大财了!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狂跳,转过身,看到李沐月已经开始熟练地从背包里取安全绳,准备往腰上系。
他的心中闪过一丝迟疑。
“那个要不你就在上面等我吧?这大半夜的,太黑了,下面又滑。”
李沐月系绳的动作一顿,抬起头,指了指自己的头灯,光柱正好晃在徐一鸣脸上。
“这不是有灯吗?”
“那行吧。”徐一鸣不再劝,他知道劝不动,“那你跟紧我,挨得近一点,有什么事能互相照应。”
“知道了,啰嗦。”
“听着,这次跟以前不一样。我们不从中间开始,我们一顺到底,直接下到最下面,再慢慢往上爬。”
李沐月愣了一下,随即了然。
“从价值最低的地方开始,往价值最高的地方收割,这样才能保证在潮水上涨前,把最值钱的东西都弄到手。利益最大化,我懂。”
“聪明。”
徐一鸣赞了一句,两人开始配合着打固定桩,分配工具。
除了撬棍和铲子,徐一鸣破天荒地从包里又掏出了一把长达一米多的不锈钢长夹子,递给了她。
“这个给我干嘛?”李沐月一脸不解,“挖藤壶又用不上这个。”
“来不及解释了,拿着,下去你就知道了。”
夜风呼啸,两人如顺着绳索,身体紧贴着冰冷湿滑的崖壁,缓缓下降。
半夜三更,在荒山野海的悬崖上,和一个男人干着这种“偷天换日”的勾当,这简直比李沐月玩过的任何极限运动都要刺激!
年轻,就该如此!
享受生活,体验未知!
而对徐一鸣来说,这无关风月,无关刺激,只关乎一件事——搞钱。
他没有在平时采挖海佛手的那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