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木牍和我的行李袋。
“你的东西都在这里,没人动过。”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将木牍轻轻放回床头柜上,那里还放着那个打开的青铜盒子。“除了这个,我需要看看。是你一直紧紧抱在怀里的。”
我稍微松了口气,但警惕未消。“你是谁?这是哪里?”
“我叫陈青云。”男人推了推眼镜,“这里是省城博物馆的家属院,我的宿舍。你在城郊的长途车招呼站附近昏倒了,正好我们单位的车经过,就把你带回来了。你的脚踝扭伤很严重,伴有脱水和高热,我已经请相熟的医生来看过,处理了伤口,也给你用了药。”
陈青云!
老柴让我找的人!省城博物馆研究古代文字的专家!
巨大的意外和一丝绝处逢生的庆幸冲击着我,让我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我竟然以这样一种方式,直接来到了他的面前?
“谢谢谢陈老师。”我哑着嗓子道谢,心里却翻江倒海。他看了木牍!他看出了什么?
陈青云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落在那枚木牍上,眼神变得凝重起来。“年轻人,你能告诉我,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吗?”
他的问题很直接,眼神锐利,仿佛能穿透我的内心。
我心脏狂跳,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说实话?告诉他这是从西夏墓里盗出来的?他会不会立刻报警?编个谎话?可老柴让我来找他,他又是这方面的专家,谎言很可能被戳穿
我的犹豫和挣扎显然落在了陈青云眼里。他并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那种沉稳的态度反而给了我一种无形的压力。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到了这一步,隐瞒或许已经没有意义,甚至可能断送掉唯一解开谜团的机会。我决定赌一把,但也不能全盘托出。
“是是我家里祖传的。”我避开他的目光,低声说,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家里老人说可能和西夏有点关系,我也不懂。最近家里出了点事,让我拿着这东西,来省城找您,说说只有您可能认得上面的字。”
我偷偷观察着他的反应。陈青云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笃笃”声。
“祖传的?”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听不出信还是不信,“那你家里老人,有没有告诉你,这东西具体是做什么用的?或者,它应该叫什么?”
我摇了摇头,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没有。他们只说很重要,让我务必找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