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另一种情绪如同野火般蔓延。
那是被自己人从背后捅刀子的冰冷,是目睹同袍在蘑菇云下走向毁灭的绝望,是劫后余生却发现自己已成为“代价”的愤怒。
那些被找回的核爆幸存清道夫,被小心翼翼地接回各个据点。他们身上带着的不只是辐射灼伤、断肢残躯,更有眼中无法磨灭的、对“稻草人协议”的恐惧与憎恶。
他们把自己当做活着的证据,证明在高层冷酷的算计中,忠诚与牺牲可以如此轻易地被抛弃。
一些人的亲人因为基地放开管制,为了找寻亲人的踪迹闻讯赶来,路上吃尽了苦头,有的更是消失在路程上。
那些执着寻亲的人,以及得了辐射病、因伤退役的士兵和他们的家人们,在清道夫驻扎区的外围,形成了最初的聚居点,这些地方没有基地高墙的庇护,更像难民营。
人们用残破的帆布和捡来的砖石搭建窝棚,依靠清道夫部队指尖缝里漏出的少量物资和外出冒险搜寻苟活。这里没有政府的旗帜,只有生存的本能和共同的血泪。
一个失去了儿子、只剩下一条胳膊的老兵,会默默擦拭着儿子留下的步枪;一个在核爆中家人失踪、自己也因为执意进入辐射区寻找而被辐射病折磨的女人,会用空洞的眼神望着基地的方向。他们围坐在微弱的篝火旁,谈论的不是重建家园,而是“他们”,掌权者和基地如何不可信,“它们”,行尸和怪物如何可怕。
“指望他们来保护我们?笑话!他们只会把我们当成下一次核爆的坐标!”
“清道夫的兄弟们是好人,可他们也被拴着链子”
“我们得靠自己!手里有枪,心里才不慌!”
怨恨是最好的黏合剂。在这些充满悲愤与不信任的聚居地里,一种共识悄然形成:必须武装起来,自己保护自己,不再将命运寄托于任何高高在上的“救世主”。
最初,只是小股的自发巡逻,用简陋的武器驱赶零散的行尸。很快,一些伤势较轻、心中怨气最盛的退役或现役清道夫士兵,成为了这些松散队伍的骨干。他们带来了基本的军事技能和组织纪律。
一面粗糙的旗帜被制作出来——通常是在一块破布上,画着一只紧握步枪、冲破枷锁的手臂,或者一面破碎的盾牌和一把刀剑。他们自称“自护军”,口号简单而直接:“武装起来!自己保护自己!”
这股力量的出现,自然引起了附近清道夫指挥官的注意。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清道夫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