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
“你们不就是想把我捧得高高的，然后在把我摔下去么。”
“既然我看出了你们的想法，你说我会答应么？”
柳玉宸见秦风把话挑开丝毫没有意外，仿佛早有所料笃定道：
“世子会答应的。”
“秦家不想生灵涂炭，否则世子也不会孤身在京。”
“而且世子之前两首诗和五首词已经证明了世子的才华惊世。”
“这次七国文会是世子最好的机会，世子定然不会错过。”
“呵呵...”秦风笑了，缓缓道：
“柳大公子夸赞，还真是挺爽的。”
“不过...”秦风话音一转道：
“但我对你的态度不满意...”
“这么笃定，岂不是显得我很傻..”
“七国文会虽然是绝佳的机会，又不代表着以后没机会。”
“然而你柳家如果失去了这次表忠心的机会，损失会更大吧...”
“所以我不答应...”
柳玉宸闻言脸色终于变了。
他听出来了，秦风这是在报当日鎏金阁设计试探之仇。
随即他苦笑道：“世子心胸可不甚宽广啊。”
“别跟我说心宽能容万物，我的心又不是垃圾桶，有仇该报就得报。”
秦风嗤之以鼻。
柳玉宸闻言，竟怔了一下，觉得这话虽糙，却莫名有几分道理。
他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挣扎，随即像是下定了决心，竟撩起衣摆，缓缓屈膝，跪了下去。
“当日在鎏金阁，多有得罪。”
“玉宸在此，向世子赔罪。”
这次轮到秦风感到意外了。
他没想到柳玉宸能跪。
不过，跪有鸡毛用，老子又不是神仙...
他随即道：
“这就完了？”
“你们柳家可是打算把我往死里整，现在跪一下就想一笔勾销？”
“你膝下有黄金那？”
柳玉宸脸色终于彻底变了，下跪是他的底线。
他猛地站起身，胸膛微微起伏，沉声道：
“秦风！你别逼人太甚！我柳家也并非没有其他选择！”
“若真撕破脸皮，鱼死网破，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