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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叩关:讲道理,还是讲拳头?(2)

郎!奉旨在此迎接李将军!你们这群丘八,见了本官为何不下马?”

“还有!”

钱谦益指着那些身穿重甲的士兵。

“京城重地,不得携带重兵刃!按照大乾律例,外臣进京,需卸甲、解刀,从侧门而入!你们带着这么多兵器,穿着这身血淋淋的破铜烂铁,是想造反吗?!”

卸甲?

解刀?

侧门?

江鼎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辆紧闭的马车。李牧之没有说话,显然是把这场面交给他处理了。

“这位钱大人是吧?”

江鼎翻身下马。

他走得很慢,脚上的皮靴踩在青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走到钱谦益面前,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不到半尺。

钱谦益甚至能闻到江鼎身上那股子好几天没洗澡的馊味,还有一股淡淡的杀气。

“你你想干什么?”钱谦益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折扇都在抖。

“钱大人,您刚才说,让我们卸甲?”

江鼎指了指身后那八百名沉默如山的士兵。

“您知道这些甲是从哪来的吗?”

“本本官管你从哪来的!这是规矩!”钱谦益色厉内荏。

“这是大晋铁浮屠的甲。”

江鼎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了周围每一个百姓的耳朵里。

“三个月前,大晋五十万大军压境。这八百个兄弟,穿着单衣,拿着破刀,在黑水河,在黑风口,跟那些武装到牙齿的重骑兵拼命。”

“他们身上的血,有蛮子的,有大晋人的,也有他们自己的。”

江鼎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钱谦益那精致的丝绸衣领。

“啊!你敢动粗!有辱斯文!有辱斯文!”钱谦益尖叫着挣扎。

“斯文?”

江鼎冷笑一声,眼神如刀。

“我们在前面吃雪、喝风、流血的时候,你们这帮斯文人在干什么?在喝花酒?在写那狗屁不通的诗词?还是在商量着怎么把我们卖给蛮子?”

“现在我们打赢了,带着战利品回来给皇帝贺喜,给公主送聘礼。你让我们卸甲?”

“卸了这身甲,露出身上的伤疤,我怕吓着这满城的贵人!”

“你”钱谦益被怼得哑口无言,脸涨成了猪肝色,“那那也不能走正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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