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白厄下巴轻抬，眼神微眯，“你指的是什么？”
有戏？还是没戏？
这位军官的语气有些令人捉摸不透，但并没有一口咬死。
这游戏里的npc都相当智能，会根据玩家的语言选择不同的应对，戴炼也不知道眼下是个怎样的情况，只能鼓起勇气遵循理智的推导，谨慎地用词。
“我们恐怕并非单纯在为军营做事？”
对方已经对你发布的委托起了疑心，你决定
堵不如疏。
白厄微微挑眉，露出几分感兴趣的神色，“继续。”
这种类似于鼓励的态度让戴炼心中微喜——对方并不恼怒。
“大人！如果是为军营做事，这个地方，未免离得太远。”
“嗯”
戴炼小心地观察着对方的脸色，却发现看不出任何倾向，只能有些踌躇地继续说道：“所以，我们大胆猜测，或许大人的身后，另有组织？”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白厄并未说话，眼神让戴炼不敢直视。
这游戏的真实性做得太好，有些高位人物的压迫感真实地可怕。
这种沉默让人心慌，戴炼不由得主动解释，“当然，我们只是忠于大人，军营我们并不熟。”
“呵”
白厄轻笑一声，春风化白雪。
“不用紧张，我只是在考虑是否要告知你们真相。”
是在考虑是否告知真相，还是在考虑是否灭口？
戴炼心中念头一闪而过。
这个气氛看着就不像是小场面，或许自己接触到了这个游戏里的一些高端内容？
这个猜测让他热血沸腾。
白厄不再看他们，目光眺望远方，城市的黑影无声矗立，“你们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吧？”
戴炼一口应下，“当然。”
进入游戏的初始，空气中那混合了血味、海腥、风沙、机油等味道的奇异风味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游戏的真实性从第一时间就让人感到惊奇。
只是进入游戏多时，多少已经有些习惯。
白厄视线下移，尽管看向大地，却也仿佛延续至天边。
他的声音低沉，带有一种厚重的质地。
“这片土地，饱饮过我们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