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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这槽子糕真甜(2)

了一口,甜得发腻,却香得要命。

她一边吃,一边偷偷看着身边的男人。

他正跟售货员讨价还价,想买一块便宜的瑕疵布回去做窗帘。

这个看起来凶神恶煞满嘴没好话的男人,正在用他笨拙且粗暴的方式,一点一点地把她从地狱里拉出来。

“看什么看?脸上有花啊?”

陆江河转过头,正好撞上她偷瞄的视线。

沈清秋慌乱地低下头,嘴里塞着糕点,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没,就是觉得,这槽子糕真甜。”

陆江河看着她那副腮帮子鼓鼓囊囊、像只屯食的小仓鼠一样的模样,眼神软了软。

他伸出手,用粗糙的大拇指拭去她嘴角的饼渣,顺手放进自己嘴里尝了尝。

“嗯,是挺甜。”

他意味深长地说了这么一句。

也不知道是在说槽子糕,还是在说别的什么。

回村的路上,天色已经擦黑。

北风呼啸,把积雪卷得漫天飞舞。

沈清秋跟在陆江河身后,手里紧紧攥着那张红色的结婚证,仿佛攥着一道护身符。

这一路,陆江河没怎么说话,只是脚步明显放慢了许多,始终让沈清秋保持在他身后一步远的距离,用自己宽阔的后背替她挡去了大半的风雪。

到了牛棚,那个破败的小院依旧死气沉沉。

沈清秋推开透风的木门,屋里的沈长林正缩在稻草堆里,听见动静,惊恐地抬起头。

当看到女儿安然无恙地回来,身后还跟着陆江河时,老人的眼神变得浑浊而复杂。

“清秋,这这是”

沈清秋快步走过去,跪在父亲身边,眼圈一红,从怀里掏出那张结婚证:“爸,我和陆江河同志领证了。”

沈长林愣住了。

他颤颤巍巍地接过那张纸,借着昏暗的光线看了许久,干枯的手指在鲜红的印章上摩挲着。

作为曾经的大学教授,他怎会看不出这是一场什么样的婚姻?

女儿这是把自己卖了,换了他这条老命啊。

“糊涂糊涂啊。”沈长林老泪纵横,捶着胸口。

“是我拖累了你,是我没用啊!”

“爸!你说什么呢!”

沈清秋握住父亲的手,语气坚定。

“陆江河他是好人,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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