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的提着灯,往里面走。
而后,到深处,那里有个空着,但盖了木盖的大陶缸。
一边提着灯,张亭一边用一只手肘,用力的将陶缸怼开。
接着,地上一块不同的木板出现。
再用钥匙打开锁后,张亭把木板揭开。
是一个隐秘的暗道阶梯。
“爹,你慢点。”
张亭伸手扶着张公,两个人缓缓的,进到了里面。
这是,一个潮湿的地窖。
而灯光所照之处,全部都是箱子。
满满当当的,总共二十几个。
张家一半的财富,就都在这里了。
剩下的,在乡下的老宅。
钱跟粮这种东西,肯定是不能够全都放在一个地方的。
可是,这一半的财产,也是那般的让人痛心。
看到这些,张亭真的有点受不了:“七代累计的钱财啊,真的要拿去贿赂宋时安吗?”
“只要我还在,族人还在,朝廷还有势力,哪怕北凉丢了,我们的那些田亩都不在了,再养蓄几年,终究是能重回富贵的。”张公很清楚,自己真正的底气,还是那个刺史的亲外侄。
哪怕他这次出了些事情,要降一降,但也不至于一撸到底。
至少,从二品还是有的。
自己大儿子,现在也有个正四品。
只要还未下野,一切都会有的。
“宋时安真的是疯了,他一个人,能够贪这么多吗?”张亭难以置信。
“当然不是。”张公纠正道,“他一个人敢贪这么多吗?当然是多拉着几个,把钱分出去。说不定,六殿下都有份。”
“六殿下也有必要贪?”
“少见多怪的,贪墨的王爷多了去,何况魏忤生还不是王。”张公这下子是懂了,“看来他们,是真的来求富贵的。名也要,功也要,钱也要。”
这朔风,干脆失守算了。
魏忤生和宋时安等退了姬渊之后功成名就的如意算盘,也就落空了。
“要是走的早,还能保住钱财。”
将手扶在一箱钱上,张亭太舍不得了。
其实每次守城的时候,都会统一征调粮食。
但是,不会侵犯钱财。
道理很简单,钱是老百姓的命,是念想。
你拿了他钱,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