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劾书信可能已经发到了朝廷,我等也都签字留有血印了,收是收回不了”
他像是掉到了冰窖里一样,说话时面部都在不停的抖动:“但是,我们可以去盛安,去朝廷请罪,自述我们是因为张公胁迫,要求我等服从,才写下那种东西,以此来诬告这样一位好堂尊啊!”
看着他,宋时安皮笑肉不笑。
“堂尊!我等愿意将所有的家眷,子女,全都留在朔风监狱。孤身的,前去盛安。”他坚决道,“一定,会将弹劾信收回。”
“一定能吗?”宋时安问。
“这本就是我等犯的错,给堂尊添了这么大的麻烦,如若没能做到,您把我们家人全都杀了吧!”他忍痛的说道。
“你们,也都这么认为吗?”宋时安追问。
众人,皆老实巴交的连连点头。
缓缓的,宋时安站起身来:“你们城外的所有田亩,我将全部收回。你们的家丁佣户,也将归朝廷所有。家中青壮,悉数充军。女眷到年龄后朝廷会为婚配。知足否?”
众人不敢有片刻犹疑,叩首后,异口同声:“谢堂尊宽恕!”
“该知足了,能够活着,就应该感激了。”
宋时安走下了台。
在从众人身边经过后,他们缓缓抬起头,爬转过身,望向要踏出大堂的宋时安。
忽然的,他停了一下。
众人完全想也没想,同步的对着宋时安的背影叩拜
心月早就知道了,宋时安从来都非良善。
他只需要开一个口子,就能够果决下去。
张公的儿子,就是一个很好的祭品。
“张公那里,要去一下吗?”
在离开时,心月好奇的问道。
“去他那里干嘛?”宋时安问。
“你先前与他争论过体面,还打了赌。”心月的乐趣并不在此,但她知道男人很好这一口,“现在不过去,看看他那懊悔求饶的嘴脸吗?”
“心月你可把我看扁了,就连这些人,我都不想看到。”
对着小杂碎装逼,违背爽文之道。于宇智波小宋而言,张公现在也就是个中忍。因此,他将宽厚和大度都展现出来:“我跟过去的敌人,都已经和解了。”
心月明白了他的意思:“张公在因为叛国罪交于朝廷审判,满门抄斩之前,是见不到你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