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话明面说,只能让宋时安去接待的时候,私下说。
“有多头?”魏忤生问。
“在我们将琅琊的兵都夺了之后,八百里加急回到盛安,第二日,便召开了朝会,我父也是那个时候进的诏狱。”父亲坐牢了宋时安是知道的,他要说的是细节,“可在朝堂之上,百官都强烈要求严肃处置我时,有一个人唱了反调。”
“谁?”
魏忤生十分好奇。
“司农的儿子,叶长清。”宋时安道。
这个名字一出来,魏忤生表情一凝:“吴王的人。”
“他在朝堂之上,质疑了豪族弹劾信的真实。”
“那这,就是主动在保你啊。”魏忤生认真道。
不要觉得朝堂上普普通通的一句话没有意义。
能够上朝的,那是百官。
可并非百官每个人,都是敢主动发言的。
叶长清的父亲是司农,贵为九卿,现在去宜州慰农,他确实是位高权重。可叶长清,只是区区的正四品,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骂宋时安,他这个卑微小辈,竟然敢顶一句嘴。
这是在拿政治生命保人。
“而且,在我父入了诏狱后。”宋时安道,“吴王殿下,亲自的去了大理寺。此后,我父的案件没有一步的进展,一直拖到这一仗打完。”
“不仅吴王的人下场,吴王本人也亲自下场了啊怪不得,能够感受到来自盛安的阻力,并没那么强大。”魏忤生已经看到了,在盛安城中,两位贵王的暗暗角力。
甚至说,已经演变成了明争。
“那这一仗,吴王的功劳也很大。”魏忤生点了点头,“包括先前倾尽家资犒军,都是在将赌注压在我们身上。”
“是啊,他也获得了丰厚的馈赠。”宋时安认可道。
“那”看向宋时安,魏忤生有些欲言又止。
“殿下怎么想?”宋时安问道。
“吴王已经显赫尊贵,不可再封。他再能够得到的,便是皇帝的心仪。以及,朝中势力的靠拢。”魏忤生知道该怎么办了,但犹疑道,“可我们要做到为解君忧,是要无党无群吧?”
“可权力,自斗争中产生。”
“何意?”
“殿下。”看着魏忤生,宋时安问道,“我与你之间,什么话都能说吗?”
“歃血之日,就再无你我。”魏忤生严肃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