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抹笑意,充满了自信,“也到我们发力的时候了。”
靠坐在宣宇殿的龙椅上,皇帝相当的平静。
“大理寺的人,让宋时安等人于夜里进城。但宋时安没有听令,在白日便抵达城外。”陈宝说。
“谁下的命令?”皇帝问。
“没有书面上的命令,汪辰等人,也没盖章签字。”陈宝继续道,“是一个七品狱官,派人口头传达的。”
“抓一个七品的县令,由七品的狱官去做,合规矩吗?”皇帝不悦道,“大理寺所有官员,罚俸半年,整肃一下。”
“是,陛下。”陈宝接令。
“进城后,百姓的反响如何?”皇帝问。
“回陛下,说什么的都有,骂的居多。”陈宝道。
“怎么骂的?”皇帝继续问。
于是,陈宝便择取了一些主流的呼声:
“打了败仗的,丢了城的不抓,把守城的抓了,这是什么道理。”
“勋贵世家贪墨了那么多钱,还连年败仗,依旧是高官厚禄,宋时安如此力挽天倾,可一回帝都就下狱,这是寒了忠臣的心。”
“这天下,能对付姬渊的只有宋时安,不可杀宋时安。”
“说的对啊。”皇帝看向了陈宝,“你觉得呢?”
“”陈宝有些为难,但还是勉强的开口,“无论如何,只有陛下能够审判,百姓的声音,可算一种参考,但不能作数。”
“那朕,就听百姓的声音了。”
手指在扶手上,轻轻的哒哒,想到那位解元,皇帝面露肃杀:“宋解元,权臣可不是好当的。”
但皇帝,也不好当。
他活着的时候,所有人都能够压住。
可死后,吴王能吗?晋王能吗?
忤生匍匐于身,拒绝一切封赏的模样,在脑海中闪过。
难道,姬渊才是对的
“陛下,那宋时安何时审?”陈宝问。
“进到大理寺后,就开始审。”
皇帝说完后,又补充道:“宗人府那边,也可以同步的去审忤生。”
“是,陛下。”
外城的这一段只需要半个时辰的路,走了快两个时辰。
但进了皇城后便畅通无阻了。
没有既得利益者会去同情规则破坏者。
心月,一直把宋时安送到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