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安在牢狱之中,并未受任何的挫折。
倘若他是一个定了何时处刑的死囚,那谁都可以踩他一脚,连一个普通的小狱卒都能给他上嘴脸。
别说什么从朔风归来的英雄,就会受到那些基层衙役的尊敬。
并不是谁都拥有朴素的价值观。
这也是为什么所谓‘酷吏’了。
但在那一次朝会,确定了他一定会被保下后,那所谓的‘公事公办’就没那么严苛了。
就连送来的饭菜,都热了。
今日,朱阿芒照常送来饭,并在给递给宋时安时,一边半跪着,一边说道:“宋大人,我在外面听说您已经成功,报上了会试。”
“这样啊。”宋时安并不意外。
心月,你真是个好女人。
当然,崔姥爷也发力了。
在朝堂之上这么闹一下,是需要很大代价的。
什么代价呢?
意味着他再也没办法假装生气,然后突然就敲对方一拐杖了。
人不可踏入同一条河流,也不会被同一个拐杖爆头。
这个技能的cd,比他妈的别天神还要长。
下一次,只能够对那些新入朝堂,还不知道崔老著名典故的新贵使用拐击了。
“可是啊”朱阿芒有些担忧的说道,“像这种大案子,哪怕已经有了定论,也不可能随时放。至少还得十几天,因为大理寺要走的流程太多了。而这一次,涉及到的人也太多了。”
“所以呢?”
宋时安不太在意。
“您这里又看不了书,又没办法写文章,相比起其他人,有点吃亏啊。”朱阿芒道。
“你觉得我在朔风这半年,看过书吗?”
“那这可真”
“无妨,考个进士还没有到需要我打开书的程度。”宋时安淡定道。
这一句话,是真的把朱阿芒给帅到了。
受限于古人的身份,他难以用言语精准的表达出来这种行为,具体是什么。
这叫装逼bro。
“还有啊。”朱阿芒又说道,“今日,孙司徒的公子孙谦回来了。”
“他怎么了?”宋时安问。
“他回来的时候,带了十几车的税钱呢。”朱阿芒压低声音,道,“整个漳县,也才五万人,比一些快十万人的大县,带回京的税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