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
那个在战场上勇猛无双,却又野心勃勃,落得个被活活烹杀下场的汉王朱高煦!
卧槽,居然是他?
朱高煦没有在乎其他人,反而一脸笑意的看着江澈这个敢跟百夫长叫板的新兵。
“你就是那个,用一张嘴就撬开了硬骨头的兵?”
朱高煦回头,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萧山。
“萧山,本公子记得,你的锐士营只收精英,什么时候开始,把这样的人才往外推了?”
萧山把头埋得更低,牙关紧咬。
江澈心中念头飞转,保持着低头的姿势,恭敬回话。
“回公子,小人江澈,不敢当。”
他顿了顿,用一种恰到好处的语气,既谦卑又带着点不甘。
“小人只是侥幸而已。”
“侥幸?”
朱高煦笑了,笑声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
“手段没有侥幸与否,只有管用和没用。”
听到这话,江澈不可置否。
他微微躬身,姿态谦卑,却没再多说一个字。
朱高煦很满意他的反应。
“你以后跟着我。”
不是商量,不是请求,是通知。
校场上,所有跪着的士兵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的头埋在臂弯里,耳朵却竖得老高。
萧山跪在地上,指甲深深抠进泥土里。
他无法理解!
二公子何等人物,那绝对是战将级别的人物!
怎么会看上一个只会用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诡伎俩的新兵?
军中,崇尚的是绝对的力量,是沙场上的悍不畏死!
在萧山看来,江澈就是个异类,。
可现在,这个毒瘤,被二公子亲自摘走了。
江澈等的就是这句话!
从见到朱高煦的那一刻起,他所有的言行举止,都是在为这一刻铺路。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向前一步,站到朱高煦身后偏左的位置。
这是一个最标准的亲卫站位。
“小人遵命。”
朱高煦眼底闪过一抹欣赏。
聪明,而且懂分寸。
他不再看任何人,迈步就走。
江澈亦步亦趋地跟上,目不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