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追到门口。
只看到父亲那雄壮的背影汇入王府之外。
城外,数万燕军已经集结完毕,铁甲森森,刀枪如林。
而此刻,江澈已经来到了东昌府城门口。
江澈勒住马缰,座下战马不安地刨着蹄子,鼻孔里喷出粗重的白气。
他身上的血迹半干,混着尘土,凝结成暗红色的硬块。
城门楼上的守卫瞬间绷紧了身体,弓上弦,刀出鞘。
“城下何人!”
一名守城队率从垛口探出半个身子。
江澈没有抬头看他,只是用尽全力挺直了有些摇晃的脊背。
他身后那十几个暗卫,个个带伤,沉默如铁。
“京城密使!”
“有圣上密诏!速开城门!”
圣上密诏?
他们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从警惕变成了惊疑不定。
燕王朱棣在北平的消息,早已不是秘密。
这节骨眼上,从北方来的、浑身是血的京城密使
这事儿怎么看怎么透着诡异。
带头的队率用力吞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
他不敢做主。
万一是真的,他耽误了军国大事,他全家老小的脑袋都得搬家。
可万一是燕军的奸细,赚开城门那他就是东昌府的千古罪人。
“这位大人,还请稍待片刻!”
队率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他冲着城楼下高喊。
“小人小人立刻去通报盛庸将军!”
盛庸?
听到这个名字,江澈垂下的眼睑微微一动,遮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竟然是盛庸。
那个号称“书生拜将”,却在阵前亲手斩了燕军大将张玉的狠角色。
将军府内,盛庸坐在主位。
听着下面人的回报,他心里也有些怀疑。
“从北边来的京城密使?还浑身是血?”
这简直是在把他盛庸当傻子耍。
燕王朱棣的大军就在北面虎视眈眈。
这当口,一个从燕军地盘方向杀出来的京城密使,怎么看都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可万一是真的呢?
建文帝的性子,谁也摸不准。
万一真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军情,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