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枪响,所有人被吓得闭上了嘴,呆呆看着高举着枪口朝天的童福山,动作都停了下来。
“这是本官第一次开枪警告,下一枪,谁再动手,以袭官者论!”
“武运!”
“下官在!”
“你和武高先往后退,不许再激怒乡民!”
“这...是。”
“王威扬!”
“末将在!”
“命巡检站在前面,谁敢再上前一步,允许你开枪射腿!”
“喏!”
“至于你”,童福山眯着眼看向王具:“即刻命乡民后退,你先跟本官回去,有什么话坐下来慢慢谈。”
乡民一听如何能干,当即叫骂着又要蠢蠢欲动。
这次没等童福山开枪,王具回头用俚语骂了几句什么。
将乡民喝止后才看向童福山:“老头子跟大人回去,任打任杀。”
“算你识相。”
童福山转身准备上车的时候,在乡民中扫了一眼,若有所思的瞧了瞧其中一道身影,转身上车离开。
一路无话回到巡检衙司,童福山高坐正中,命武运叔侄和王具各坐一边,王威扬站在童福山身边。
“说说吧,武陵乡的税到底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两边就又吵吵了起来,搞得童福山头大无比。
尤其是双方用的都是俚语,他一句都听不懂。
“都闭嘴!”
“官话都忘了怎么说了?王里正年纪大,你先说!”
王具当即就开始控诉起来,控诉着武运叔侄。
听了半天,童福山才算听明白个大概。
原本武陵乡的农税确实是缴了,而且是如数缴纳。
但在朝廷新的税收朝策下,农税其实是所有税收中最小的一环。
武陵乡地理位置优越,前任通判在任的时候,鼓励他们建设各种工坊,大力发展炼钢、洗煤、制焦产业,并许诺三年免税。
但因为前任通判是犯事进去的,同知和知府都认为免税三年的治策不合理,要求从今年开始必须补齐之前的欠税,并按朝策如数缴纳税款,这才有了一系列的烂糟事。
“大人,恁说朝廷咋能说话不算话呢?明明说好的不交税,可现在又翻脸不认。”
“你这是什么屁话?”
武高冷冷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