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色一动:“王具也是当涂王家人?”
“不算是”,陈平摇摇头:“他最多算个旁支,还是看人家王家势大,主动舔着脸贴上去的,虽说他手里有族谱,但谁知道是真是假?”
“那王威扬呢?”
“他指定不是”,陈平显然有些瞧不起这个家伙:“他祖籍含山的,也是看王家势大,死皮赖脸非往上贴,主动给王家做狗。”
“那你呢?”
“我?”
陈平似乎陷入了回忆中,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抱歉,走神了。”
“我其实不是本地人,原籍苏州,大人不信可以去查。”
“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当年一件破事,说来惭愧。”
陈平倒是很坦然,当年的那件破事也没遮掩,随口道来。
原来他本是孤儿,考上苏州新学后,对数术极有天分,在书院也算是个名人。
可在一次同窗聚会之后,酒醉的他第二天醒来,却发现床上躺着一个女子。
这女子可不是什么失足小姐姐,而是清清白白的良家!
女子见他醒来就给他两条路,要么入赘她家,要么他就去报官,让学院开除他,还要让他坐牢。
陈平害怕了,只能无奈同意入赘。
没几日便退了学,跟着那女子回了家乡,就是这个王家坳。
“你被做局了。”
“谁说不是呢?”
陈平苦笑:“我也是来了这里才渐渐咂摸出味道不对。”
“如果她看中的是我的学识和前途,无论如何不会让我退学的,现在看来,她是生怕我当了官,摆脱她的控制啊。”
“先不说这个。”
童福山若有所思看着他:“你主动来找我,恐怕不是为了摆脱王家控制这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