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忽然惊了?”
王威扬点点头:“是。”
“有没有疑点?”
“目前来看,没有”,王威扬摇摇头:“可我总觉得有点巧合,所以才来问问武局使的意思。”
“你把商队扣下来细查是对的”,武运笑笑:“但我估摸着确实是个巧合。”
王威扬面带疑惑看着他。
“首先”,武运轻轻端起茶碗抿了一口:“赵远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他本身对童福山也是无害的,姓童的没有必要下此狠手。”
“其次”,可能是觉得茶碗有些烫,武运随手又搁在桌上:
“真要杀人,没必要用这么惊世骇俗的手段,大可以下毒、打闷棍,有的是办法,姓童的没那么笨。”
“还有一点”,武运笑笑:“根据你说的,姓童的事后的反应,不像是装的,不过现在还不能下定论,你回去之后把他盯紧了,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好,我明白了。”
“赶紧回去吧”,武运笑着安抚道:“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巡检使不在衙门说不过去,有事差人知会我一声就行。”
“我明白了,现在就回去查案。”
王威扬离开后,方才一脸淡定的武运脸色才渐渐难看起来。
赵远是王家安排到童福山身边的人,如今不明不白的死了,怎么可能不引人怀疑?
可是他刚刚的分析,他确实就是这么想的。
如此激烈而莽撞的手段,并不符合他心中杀人灭口的方式。
不过现在线索太少,他还不能武断的上报判断,只能先等等。
但赵远已死,必须马上通知上面的人尽快换一个来,继续盯着童福山。
课税司衙外,张钊源默默看着王威扬骑马离开后,转身走进一家茶馆。
茶馆掌柜看他进来,给小厮使了个眼色,后者把毛巾往肩膀上一搭,装着招揽客人的样子,走出门外却一声不吭,眼睛有意无意扫着过往行人。
“陈千户,王威扬走了。”
坐在桌旁一三十岁许面白短须,貌不惊人的汉子轻轻嗯了一声。
可他抬头仅仅扫了张钊源一眼,眼底一闪而逝的精光,却让后者心里打了个突。
“你最近的差事办的不错,指挥使已经知道了。”
张钊源喜道:“多谢千户提携!”
“这是你自己的差事办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