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刻痕边缘卷起的木刺呈现诡异的蓝黑色,这是液氮冷冻过的痕迹。南京城四月的气候绝无可能结霜,除非有人用731部队特制的低温武器处理过现场。霉斑深处突然传来细碎的剥落声,像有指甲在墙灰里抓挠,程墨白猛然转身,却见战术手电的光束里飞舞着成群的蠹虫,这些以档案纸为食的小生物正疯狂撞击着百叶窗缝隙,企图逃离某种看不见的毒雾。
配电箱斑驳的绿漆皲裂如龟甲,铜制铭牌上"南京电力局1936"的字样早已氧化成墨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