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禾夺过戒圈,突然将黄铜戒指倒转180度,月光透过错位的锯齿,在水塔墙面投射出完全不同的图案,不是日军标注的投放点,而是17处用红漆标记的抵抗组织安全屋。
程墨白的六分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所有坐标的秒读数连起来,根本不是"大和",而是"自毁"二字。
"我们被误导了。"沈清禾的声音发紧,"真正的细菌库在..."
她的话被突如其来的引擎声打断,三辆黑色轿车呈包围之势驶来,车灯将水塔照得雪亮,程墨白看清为首那辆车的车牌"军甲1737",这是中岛的专属座驾。
车门打开,穿白大褂的男人摘下口罩,露出与实验室照片里一模一样的面容,但当他开口时,声音却是程墨白熟悉的低沉嗓音:
"程科长,你手里的黄铜戒指,是我二十年前在天津打造的。"
月光照出他右手小指的残缺,不是被切断,而是天生畸形,这个细节让程墨白如遭雷击:眼前的中岛,才是真正的佐藤健一。
"至于你们找到的钼钢戒圈..."他掏出一个铅盒,"不过是d-17实验品的识别牌。"
铅盒打开的瞬间,沈清禾突然惨叫一声跪倒在地,她锁骨下的条形码"d-17"开始渗出蓝色液体,与铅盒里的金属片产生诡异共振。
程墨白终于明白了一切,他举起六分仪砸向水塔的消防栓,喷涌的水柱暂时阻隔了追兵,在混乱中,他看清了钼钢戒圈内侧最后一行小字:
"真品在圣弥厄尔教堂第17块地砖下"
教堂地窖(凌晨1:17)
铁镐撞击青砖的闷响在地窖里回荡,程墨白的虎口被震得发麻,第十七块砖终于松动,砖缝里渗出带着霉味的寒气,像打开了某个远古生物的棺椁。
"小心!"
沈清禾突然拽住他的手腕,她的盖革计数器正发出急促的"咔嗒"声,指针在红色区域疯狂摆动,辐射值是安全阈值的17倍。
程墨白这才看清,青砖下埋着的不是预想中的铁盒,而是一整块铅板,边缘用沥青密封。
"不是戒指..."沈清禾跪在铅板前,医用纱布擦过表面浮土,露出模糊的德文钢印:"vorsichtradioaktiv"。她的镊子突然停在某个凹陷处,"这里有取样孔!"
程墨白摸出钢笔手电,光束照进直径17毫米的圆孔时,两人同时屏住呼吸,孔洞深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