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的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胡厦的声音有些干涩:“呵呵,柯莫斯大人,您的剑堡当然是大陆上都少有的坚固城堡,但您和吾主并非敌人,剑堡和叹息高墙,实在是不好相比。”
柯莫斯意味难明地笑了笑,轻轻拍手。
侍女们端上美酒佳肴,放在每个人面前。
柯莫斯举起酒杯:“这是我们莫利尼尔的特产,‘冻霞冰酒’,是霜打过的紫晶葡萄生榨过后、发酵而成的酒液。”
“由于发酵困难、品质难以控制,基本上每3、5年,才能有一批成酒,而其中精品中的精品,才能称为‘冻霞’,往往每20年才能酿成一批。”
“就让我们以这杯酒为雷文伯爵祝寿。”
“虽然不太可能,但我还是衷心希望,雷文伯爵您,能够活着喝到下一批。”
胡厦的酒杯本来已经举到唇边,听到这句话顿时僵住,不喝不是,喝了更不是。
但眼角余光撇过,雷文就像是没有听出其中嘲讽意思般,已经喝过一口,将杯子轻轻放回桌上。
胡厦也只好跟着抿了一口,却完全尝不出其中滋味。
“好!”柯莫斯忽然赞许地拍了下巴掌:“都说雷文伯爵行将就木,但依我看,只要还能喝酒,就还能活得不错!”
“对了,此前那个问题,雷文伯爵还没有回答我。”
“你觉得,我这剑堡,比起叹息高墙,如何?”
雷文转动酒杯:“叹息高墙,与剑堡不同,不可一概而论,要我说,是各有千秋。”
“不错!”柯莫斯拍了一下桌子,右手拢过油乎乎的背头:“就是各有千秋。”
“叹息高墙建立600年,和艾沃尔公国的历史一样悠久;我这剑堡,更是在这里伫立了700余年。”
“叹息高墙内有法阵,可以防御投石、魔法攻击;剑堡内也有法阵。”
“叹息高墙600年不落,我这剑堡也从未被外敌攻破。”
“不过不同之处,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这种要接话、捧哏的活儿,胡厦自然不会留给雷文:“这个,小人的确不知。”
“那就是,叹息高墙没有我!”柯莫斯睥睨道:
“若当初我在叹息高墙,雷文伯爵别说用一万兵力,便是十万、百万,也别想将其攻下!”
胡厦此时已满头冷汗,不知该如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