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要做什么?”晓彤追问,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罗刹女吐气如兰,舌尖似含着朝露:‘若世界不开花结果,与荒漠何异?若只有寒冬无春暖,与冰窟何异?若生灵都像你这般死守清规,这大千世界不就成了无边坟场?不如做个逍遥人,与我共度朝朝暮暮!’”
活佛的目光落在晓彤脸上:“你说,修行难不难?神猴此刻难不难?”
“难,”晓彤的声音轻得像羽毛,“他一定很矛盾可罗刹女的这些问题,我也想问呢。”
达采活佛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指向壁画:“这时候便要看定力了。你瞧,神猴身子僵在枝头,那是他最后的坚守——可罗刹女已经怒了。”
“这就是她发怒的样子吧?”晓彤指向画中另一侧——方才眼波流转的女子此刻眉眼倒竖,唇间獠牙微露,颈间璎珞都因怒意绷得笔直,活脱脱一尊嗔怒的护法神。
“正是,”活佛点头时,阳光恰好掠过他眉间的白毫,“神猴被这模样惊得魂飞魄散,转身便往密林深处逃。”
“还说是什么神猴呢,这就怕了?”晓彤撇撇嘴,语气里竟带着几分替罗刹女抱不平的执拗,“不是说他有七十二变吗?”
“罗刹女见他要逃,便放出狠话:‘神猴!你若不与我结合,我便去寻魔王为夫,生一群大大小小的魔头,让这天、这海、这森林,永远不再有你的容身之地!’”
“这做法够绝!我喜欢这股霸气!”晓彤脱口而出时,殿角的铜铃恰好叮咚作响。达采活佛微微一怔——这姑娘为何会对罗刹女这般共情?
另一边,郭振虎和高欣欣的皮鞋已在青石板上踏出火星。幸亏高欣欣曾在桑耶寺做过义工,她边跑边指:“寺院中央那座乌孜大殿是藏汉印三式合建的,象征须弥山。咱们挨着殿宇找,总能找到的!”
他们先绕着象征日月双轮的太阳殿、月亮殿转了三圈,又跑遍了乌孜大殿四角那四座代表四大天王的佛塔——红塔如燃烛,白塔似堆雪,绿塔若翡翠,黑塔像墨玉,却连包天喜的影子都没瞧见。
郭振虎忽然指着寺庙外围那道斑驳的圆形围墙:“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象征世界外围的铁围山。”高欣欣的声音有些发颤,“说是围墙,其实更像道结界。不过我听说山上有个风洞,能通到山体深处,有人说那是‘神猴幻境’的入口”话音未落,郭振虎的心脏猛地一缩:难道老大去了风洞?
“别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