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行事也有些偏激,追杀白莲教那股疯魔劲儿搅得北方佛门都不得安宁。
广亮心里跟明镜似的,自家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法海方丈突然盯上这么一位棘手人物,还派白珠前去,大概率不是什么“交流佛法”的好事。
只是该叮嘱的还是要叮嘱一番。
“如今北方正道联盟虽多是些附庸宗派凑数,但里头难保没有几家真正玄门大派的核心弟子下山历练。你们咳咳,我是说你行事需有分寸,莫要胡乱招惹,免得给金山寺给方丈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番话,既是叮嘱,也透着一丝无力阻拦的担忧。
这份好心白珠和尚还是心领了。
他露出一个善良的笑容安抚眼前这位真正的大师。
“广亮师兄放心,方丈大师只是吩咐我,以金山寺禅宗弟子的身份北上,寻个机缘融入其中,与道一大师那样的佛门前辈结个善缘,交流佛法,增进了解罢了。”
“师兄您啊,实在是多心了。”
从语气上听没有任何问题,就是以禅宗弟子.
而且越是这么说,广亮心里才越是七上八下,一点都没被安抚到。
他太了解自家这位方丈,也隐约摸得清眼前这白珠师弟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纯良”。
此刻说得轻描淡写,说不得背后牵扯的因果可能有多大。
实际上,白珠和尚此刻接到的指令,确实就这么“简单”。
以禅宗后起之秀的身份,去接近那位在北方和尚圈里搅风搅雨的风云人物道一,设法取得其好感和信任。
至于取得信任之后要做什么?后续还有什么计划?
白珠和尚心里微微一笑,面上依旧宝相庄严。
那便是“再说”的事了。
转眼就跨过长江,直奔目标而去。
最后动身的,则是茅道长。
他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带着一些人间的俗物就过了江。
许堂主说得明白,此去北方,首要之事便是赠医施药,治病救人,广结善缘。既是行善积德,自然是宜早不宜迟,就连三神剑都没有携带。
南方的保安堂如今已自成体系,运转自如,无需他再多操心。
也正好借此机会,去亲眼看看北地究竟是个什么光景,那里的百姓又过着怎样的日子,竟让堂主如此挂怀。
当然,道长此番北上,所依仗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