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偶然。
庄瑾看着上官云嫦离去的背影,对之前心中的一二猜测,更确信了三分,转头看向纪同岫,对方神色有着些微的失落。
之前庄瑾‘一怒为红颜’,连带纪同岫也成为人群焦点,有着被瞩目的享受、愉悦,可随着上官云嫦、玉玲珑接连出现,取代了这份瞩目,尤其是上官云嫦,更是高傲,对她一句话都没有,从始至终感兴趣的只有庄瑾。
不过矛盾的是,纪同岫苦涩、失落,却始终一言不发,默默让出舞台,心中却也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她生于此,长于此,三观从小就被规训,看到更高地位的人,不会生出类似‘大丈夫当如是’、‘我可取而代之’的想法,骨子里的阶级观念理所当然,就是身上的同理心,也更多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俯视。
就如纪同岫自己,面对庄瑾时,也始终是小心谨慎,将自己放在下位。
其实,这一点在纪同岫身上还不是太过明显,纪家老爷子纪公集才更是凸出,明明一个老爷子,在庄瑾面前,真正将自己当作晚辈,奉承、讨好这才真是将这一点体现得淋漓尽致。
庄瑾看到此点,不由想道:‘先天武者来到州城,也是要从铜鲤令开始!明明升令任务,对先天境界来说,绝非难事,州城之中,更是有许多一流、二流、三流家族,愿意求着贴上来,为其办理,可官方就是没有在这里开后门,一定要先天尊者走程序,这何尝不是一种潜移默化的驯化呐?’
‘所以,从我进入悬天司、乃至接触州城出身的纪同岫的那一刻,无形的考验就已经开始了么?’
‘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更是其乐无穷啊!’
庄瑾仿佛看到一盘崭新开启的棋局,淡淡一笑,起身道:“走吧,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离开珍馐坊五楼的同福茶馆,庄瑾、纪同岫下午继续游逛,感谢那位岑华坤的馈赠,收获了一大笔贡献点,算是有了充足的经费。
不过纪同岫的令牌也只是银鲤令,受到不少限制,许多高层次的地方进不去,这游逛总是差了些意思,那种感觉就好似寸止,不能说不愉悦,却距离高潮始终差了一些,不上不下。
庄瑾却也由此体会到了那些先天之下的武者、一二三流家族的感受,欲望打开了一道口子,却难以彻底满足,难怪会让他们孜孜以求,奋力向上攀登。
晚饭就在外面,饭后,庄瑾询问州城在三环之外,可有其它独立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