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同筱听闻脸色发白,可仍是坚持着道:“他对我很好,还约定改日拜见,上门提亲”
“对你好?怎么个好法?是能给你媲美云纹金鲤令的副卡,还是能让你在三环之内享尽尊荣?若真是空口白牙的好,甜言蜜语呵,说句难听的话,我扔给路边的野狗一根骨头,它也能对我好呐!还约定过来拜见,上门提亲,好一个破落户,也妄想来攀我纪家的高枝!”
“爹,您、您怎么能这么说?”
“我这么说,已经是客气了,什么公家母家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四环纪家的门楣也是他敢厚颜高攀的。”
纪公集看向这个女儿,压抑着怒气,哄道:“我知道的,你和你姐姐,从小就看脸,庄尊者多俊逸啊,跟着尊者委屈你了?”
“可、可跟着庄尊者,像姐姐一般,只是一个没有名分的玩物啊!”
纪公集听闻此言,险些都被气笑了:“若有名分,还能轮得到你?”
“爹活了六十多年,不是白活的,不会坑你,相信爹看人的眼光,这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机缘,一定要珍惜!”
他看着女儿低头讷讷、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恨铁不成钢怒斥道:“我的女儿啊,你一定要等失去,才能有所醒悟,一定要等到撞得头破血流,才知道后悔么?”
纪同筱听着如此重话,终于忍不住,低低啜泣出声。
“唉!”
纪公集见此,叹息一声,言道:“我纪家,从我这一代往上数,从我祖父的祖父的开始,传至如今,奋六世之余烈,终于跻身州城四环的二流家族,纵使如此,你爹我仍是诚惶诚恐,如履薄冰,生怕一步行差踏错,滑落阶级如庄尊者这般这孤身来到州城的先天尊者,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筱儿,你自问,纪家从小到大可有亏待过你?悉心培养,鼎力支持,你方有今日。如今,爹请你回馈家族一二,帮帮爹,帮帮纪家,行么?”
他看着女儿挣扎的神色,又是道:“爹知道你心里有道坎儿过不去,但爹告诉你,这个世道,就是笑贫不笑娼,笑卑不笑尊,你若是跟了庄尊者,谁会耻笑?谁敢耻笑?有的只有对你的奉承、讨好!”
纪同筱听着这话,只感觉自己好像一个下贱货物,被父亲、家族送来送去,思索、挣扎、犹豫,最终扑通一声跪下:“爹,女儿做不到,做不到啊,请爹由着女儿,再让女儿最后任性这一次吧!”
纪公集额头青筋突兀,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