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城,滕家。
次日,庄瑾独自来到,递过当年滕元松所赠那枚玉佩。
见到信物,门房当即双手捧过,进去通传,不多时后,一个名为滕元竹、通脉三脉境界的中年男子出来,客套两句后,将他迎了进去:“家父、大兄今日出去,去看我家预订的州城四环的房子,庄兄且先进来,喝杯热茶,等候一二。”
此人说到四环的房子,神态间明显有着骄傲,说着‘喝茶等候’,态度也有些淡淡的居高临下,在上茶后,不一会儿,更是出去了。
庄瑾在纪家从来都是礼遇备至,骤然受到如此冷落,还真有些不习惯,不过转念就是明白,自己如今状态,这滕元竹感知乃是同境,不由哑然失笑。
——他倒也不是故意考验如何,自到来州城,一直是这个状态,并非为谁特殊,纪家那也不过是纪同岫自行通传。
的确如此,滕元竹看庄瑾和自己一般境界,又是凭滕元松玉佩引荐,显然是下面府县过来,在州城人的眼中,沧州除了州城之外的地方,那都是乡下山沟沟,庄瑾此来,在他的观感中,就是穷亲戚上门打秋风了。
这般打秋风,平常还好,如今滕家正有些烦心事,自顾不暇,就想让庄瑾知难而退。
于是上茶后,滕元竹托词如厕走了,竟就没回来,将庄瑾晾在了这里。
一盏茶功夫后。
庄瑾放下茶盏,起身,拒绝了下人的挽留,径自离开:‘管中窥豹,可见滕家家风不过如此,也难怪当初滕元松离去不愿回了。’
他此来,本意是想在纪家之外寻一个备选,现在滕家这个态度,就没必要看下去了。
‘纪家对我颇为热切,基本不可能出意外,就算有什么意外,换另一家就是,州城多的是家族愿意攀附上来,不是非滕家不可。’庄瑾暗道着,摇头离去。
就在庄瑾离开,大约一个时辰后。
滕家老爷子滕祖绶、滕家大少爷滕元柏回来,脸上带着愁容,愁眉不展。
“爹、大兄,情况怎样?”
滕元竹问道:“四环预订的房子,这番停工,是什么问题?”
“说是那块地皮的归属有些争议,后续能不能继续开工,按期交房,还是个未知数。”滕祖绶叹息道。
“爹,这块地皮乃是贺家承办,贺家是先天家族,又是老字号承建商了,想来就是有一二问题,也能解决的。”滕元柏安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