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内部也并非铁板一块。
这些死去的人,很可能是仪式的反对者,或是知道了太多秘密而被灭口的。解家的疯狂,已经到了连自己人都不放过的地步。
他们静静地等待着,任由那些散发着淡淡腐臭味的尸体从身边漂过。在这死寂的地下河道中,目睹这诡异而恐怖的一幕,对任何人的心理都是一种巨大的考验。
等待尸体漂远后,两人才重新打开光源,继续前进。
但这一次,他们的心情比之前沉重了数倍。
越往前走,河道两边的岩壁上开始出现一些人工开凿的痕迹。
一些古老的、与溶洞壁画风格一致的蛮族图腾被刻在墙上,图案的内容大多是祭祀、战争和对某种巨大虫子的跪拜。
“看那里。”雨琦用光束指着一处壁画。
那幅壁画描绘的是一个头戴羽冠、身披兽皮的王者,正站在一座高台之上。他的脚下,是密密麻麻跪拜的族人,而他的手中,则高高举着一个透明的器皿,器皿中,一只形态奇异的金色蛊虫正在散发着光芒。
“这应该就是第一代蛮王。”苏洛沉声道,“而他手里的,很可能就是所有蛊虫的始祖——母蛊的最初形态。”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只金色的蛊虫,体内的“噬魂蛊”再次传来一阵悸动,这一次,不再是单纯的刺痛,而是夹杂着一种近乎渴望的共鸣!
仿佛游子见到了母亲,臣子见到了君王。
苏洛的脑海中轰然一响,一个大胆的念头不可抑制地冒了出来:他身上的“噬魂蛊”,会不会就是由这只所谓的“母蛊”繁衍出来的后代之一?
这个猜测让他不寒而栗,却又觉得无比合理。
这完美地解释了为什么解家费尽心机要派人接近他,活捉他,还有他体内的蛊虫为什么会对这里产生如此强烈的反应!
他就是解家计划中,除了那上百名祭品之外,最关键的一味“药引”!
他们想利用他体内的子蛊与母蛊之间的联系,来完成仪式的最后一步!
想通了这一点,苏洛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
但随之而来的,不是恐惧,而是一股被压抑到极致的愤怒。他绝不会成为别人棋盘上的祭品!
“我们快到了。”苏洛的声音变得沙哑,他指着前方河道尽头透出的微弱红光,“那里应该就是‘血祭之渊’的入口。”
两人加快了脚步,水流声也变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