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的动静,似乎小了些。
这仨臭小子,出去的次数多了,见到的人也多了,居然学会了斯文,呵呵。
平日里自个儿喝酒,李三江就固定一杯,不多喝。
今儿个这杯酒喝完,李三江端过饭碗,准备正式吃饭。
谁知,那头的谭文彬、林书友与润生,都在此时放下了筷子,一个一个带着点心虚与愧疚:
“我吃饱了。”
“好饱。”
“撑了。”
李三江下意识地站起身,看着他们仨各自面前几乎没被动太多的一大盆饭菜,以及林书友身后那几乎没怎么变矮的馒头塔。
“啪嗒!”一声,手里的筷子落地。
李三江又是震惊又是担忧地喊道:
“咋的啦,这是又闹起骡瘟了?”
老田头蹬着三轮,后头坐着刘金霞。
刘金霞脚边,放着好几袋熟菜,不仅有猪头肉有鸡腿,还有凉拌好的海带丝和素鸡。
“你这买太多了。”
老田头:“香侯脚崴了,肯定不方便做饭的,你带着这些回去,晚上跟香侯、小翠侯凑合对付一顿。
对了,你们以前坐斋,不该在主家把席吃了再回来的嘛?”
刘金霞;“今儿没胃口。”
以往,坐斋的人、白事队以及前来帮忙做事的本家人,会在一批二批席面结束后,再加开几张席面,吃完再走。
可这就等得太晚了。
加之,自己是来坐斋干活儿的,可不是主家亲戚,没理由再带一个人一起吃。
想着老田头还在前头渠边,躺在三轮车里,等着自己坐完斋送自己回家,刘金霞就不好意思太耽搁人家,让人家没吃没喝地熬到深夜。
这会儿天还没暗,村道上下班回来的和从田里回来的人很多,刘金霞起初有些不好意思,把头埋下来,可转念一想,自己反正在村里人缘也就那样,用时朝前不用时朝后的,哪里还需要顾忌他人目光?
就又大大方方地将头抬起。
她还是不打算找老伴,老田头也明白她的意思,但这并不意味着二人不能做朋友,生活上偶尔有点照应,在这方面,他俩都坦荡得很。
老田头把三轮车蹬到刘金霞家门口,她下车时,他搀了一把。
刘金霞:“进屋,熟菜太多了,我给你分出来些,你带回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