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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5)

面容扭曲且狰狞,趴在地上开始诡异蜷曲。

“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我家到底与你有何仇怨,你何至如此,何至如此!”

老人上前,准备帮孙子孙女驱邪,但他刚准备出手,孙子孙女忽然如厉鬼上身般猛地窜起,撕咬上他的胸口和脖颈。

看着印堂深紫,眼眸全白的孙子孙女,老人知道,他们彻底没救了,救不回来了,这是极为可怕的厉鬼不惜毁自身道行强行附身,才能换取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对撞掉一个人的魂魄意识。

两行清泪,自老人眼角滑落,他不甘地哀嚎道:

“即使有再大的仇,你为何要对孩子下手,你怎能对孩子下手啊!”

丰都,鬼街。

这座县城绝大部分时候,都处于宁静祥和的状态,虽说近些年外地游客渐渐多了,但县城里真正人气鼎沸时,还得是节假日或者庙会。

寻常的一天,天气预报连续报了几天晴,现实里却又连续出了几天大阴。

好在本地人对此也早已见怪不怪,他们倒也没批评气象台预测不准是吃干饭的,因为当地一直流传着一句话:

丰都的天气,得看大帝的心情。

终于,虹销雨霁。

太阳终于出来了,沉闷了几日的鬼街上,也出现了一些人。

渐渐的,就有人发现,很多铺面门口的鬼像鬼雕,都出现了裂纹,景区里的很多神像,也都出现了开裂。

县城中心位置,本有个雕塑,上头顶着一个鬼脑壳,算是地标性建筑。

这鬼脑壳,竟不知什么时候从高高的位置,砸落到地,没砸到人,却也没发出任何动静。

当有施工队带来工具和吊车,准备将它重新布置安放回去时,刚一触动,就发现自鬼脑壳里,有汩汩鲜红流出,流了一大滩后,又顺入了街旁的溪水中,将下游染红了一片。

年轻人对此只是瞧个稀奇,纯当摆龙门阵的谈资。

家里有上了年纪的老人的,则纷纷将火盆置于屋外,摆蜡烧纸。

一边烧一边磕头,顺便对旁边对此感到不屑一顾的年轻人训斥道:

“瓜娃子懂个锤子,这是大帝发怒哩,发怒哩!”

阿璃正在弹琴。

只是今天,她的琴声几次都被杂音打断。

这些杂音不是来自她的心底,事实上,自那次少年以酆都十二法旨,强行将一只形神拘出后,这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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