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而那条黑龙,此刻正盘缠在剑柄之上。
斩龙剑
“十六殿下,你意欲何为?”
看到一手托金印,一手持龙剑的风时安,陪坐在风时安身侧的鄱阳宫龙孙跌坐一侧,面无血色,只见其额头生角,脸上带鳞,在其华服之下,一条龙尾摆了出来,赫然是被吓出了原形。
“自是要镇杀寻衅我云梦龙宫的宵小之徒。”
风时安目光垂下,落在哭诉的蚌女身上,此时的蚌精也被斩龙剑显现的威势吓得浑身瑟瑟,身下淌出一滩逐渐扩散的清水,娇柔的身形好似将要化作一团软肉。
“此地谁人敢挑衅你云梦龙宫?哪有这等不知死活之辈?”
鄱阳龙孙又惊又怒,他的身体也在颤栗,这既是愤怒,同样也是因为难以抑制的本能恐惧。
“吾弟虽愚,却也是温驯敦厚之辈,新婚当夜,他便是再贪玩享乐,也不敢行如此荒淫之事。”
风时安手中的斩龙剑垂落,剑锋指地,可这剑中龙灵亢奋的嘶吼,却有如幻音,在诸多水君耳畔边回荡,
“诸位莫慌,我只杀构陷算计陷云梦龙子之徒,藐视玷污我龙宫声誉之辈。”
“殿下,我自入水府以来,从未离席,绝无构陷太泊君之机。”
风时安话音刚刚落下,当即便有一位被吓出了部分真身的水君起身道。
“我与太泊君平日并无往来,更无恩怨”
“是极是极,在下还是第一次见太太泊君。”
待到这位水君为自己申诉,其余水君如梦初醒,纷纷为自己开口辩解。
不管太泊君是不是荒唐之辈,眼下这位前来祝婚见证的云梦龙子认定他的弟弟是被设计陷害,那么他们自然得撇清关系了,不然,那柄龙剑劈下来,在场有谁能受得住?
“是非曲直如何,烦劳请诸位与我一同见证便是,不必惊慌。”
风时安笑容温和,好似三月春日,可却无人能够感受到一丝暖意。
“十六殿下,此乃九江之地,在座诸位大多皆是鄱阳龙宫之臣,你虽为云梦龙宫龙子,有掌刑之权,可你这手中之剑,斩不得我鄱阳之臣。”
殿堂一众水君,并非皆是顺服之辈,前来祝婚的饶水之君,离席来到殿前,与风时安对峙,语气肃然。
在场宾客之中,除去风时安以及鄱阳龙孙,代表龙宫以外,便属他的身份最高,实力最强。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