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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淼这名字有些耳熟。”
“十五年前,杀了来顺天府闹事的明教贼子,赏了一件飞鱼服的,就是他吧?”
“是,陛下,正是此人。”
“倒是个勇于任事的准了,你们带人查一查底细,建个档就是。”
“是。第二件,锦衣卫收到确切消息,明教贼首籍天睿,正带着明教贼子朝京城而来。朱载正在追击,但收效甚微,恐怕拦不下。”
皇帝睁开了双眼。
“籍天睿,不是已经死了么?”
蟒袍太监也是一时疑惑。
“是,当年他的尸体,臣也查验过,确实是死了。却不知现在那个籍天睿是谁。”
皇帝摆了摆手。
“随他去吧,你去唤醒几个供奉防备着,来了就杀了便是。”
“还有其他事吗?”
“还有一件。”
蟒袍太监脸上露出一丝惧容,嘴唇翕动,仿佛极其不愿、但又不得不开口。
“陛下‘炉鼎’,不够了”
皇帝陡然将目光移到了蟒袍太监身上。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蟒袍太监的脸上慢慢渗出冷汗,聚集成滴,落在面前。
他从皇帝还是个世子的时候,就跟在他身边伺候。他了解皇帝,更甚于了解自己。
皇帝并不残暴,也没什么出格的爱好,更不喜欢杀人。
他只是喜欢安静,不喜欢有人打搅他的心情。而他现在告诉皇帝的消息会让皇帝的心情变得极差、极差。
差到,可能会杀了他。
半晌之后,蟒袍太监面前的地毯已经被汗水浸透,连手指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皇帝才淡淡开口。
“汪伴伴,你不会想看到朕死的,对吗?”蟒袍太监攥紧了地毯,高声回道。
“奴才必不负陛下所托!”
“那便好年前补齐吧,不然,你来做‘炉鼎’。”
“是!”
“退下吧。”
“是!”
皇帝重新闭上了双眼。
蟒袍太监倒退而出,轻手轻脚的关上了房门。
被腊月的寒风一吹,他只觉得浑身冰冷。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汗水浸透了。领子黏在脖子上,仿佛是套了一副绞索,正在缓缓收紧。
他扯了扯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