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召集百官,我给您整头鹿来,您牵着鹿走到太和殿上,指着百官问这是鹿还是马,说鹿的我直接宰掉,说马的留下听用。”
“再过个两三年,不听话的死绝了,我给您弄一身儿黄袍,往您身上一披,您说一声‘你害苦了我呀!’”
李淼双手一拍。
“咱就算齐活儿!”
“重铸大朔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怎么样!指挥使,是不是感觉特别激动,特别想给我放几年假、发个几万两银子的俸禄?”
朱载目瞪口呆,半晌都没有回过神儿来。
“指挥使?您还在吗?”
李淼抬手在朱载面前挥了挥。
“没听懂?那我再说一遍?”
“老夫听懂了。”
朱载沙哑的说道。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李淼,半晌,长长地叹了口气。
“老夫真是不知道当年把你捡回来,到底是对是错了。怎么一个五岳剑派的差事,硬生生让你弄成了谋朝纂位。”
“老夫,可是做了大半辈子忠臣啊”
他在这长吁短叹,李淼却是拍手叫好。
“对对对,就是这个表情,就是这个语气!”
“我往您身上披黄袍的时候,您就照着这个演!太棒了,浑然天成!”
“滚蛋!”
朱载没好气地瞪了李淼一眼。
跟李淼这无君无父的域外天魔不同,他可是土生土长的大朔宗室。听着李淼那一通大逆不道的话,他本能地想要呵斥。良久,却又叹了口气。
李淼说的东西,其实可行性很高,只看他能不能在心里跨过这个坎儿。
更关键的是还能怎么办呢?
皇帝都他妈给削成人棍了!
不造反还能干嘛,上吊自尽吗!?
“罢了,罢了,上辈子老夫欠你的。”
朱载缓缓叹气。
“怎么弄?”
“籍教主,怎么弄?”
李淼转头问籍天蕊。
“一滴心头血即可。”
籍天蕊在一旁站了半天,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朱载,这才笑着答道。
取了血、治好伤口,朱载摆了摆手。
“你弄吧,老夫,不太忍心看。”
他做了大半辈子忠臣,哪怕现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