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知道后边还要遭什么罪?
沉吟半晌,曹含雁当先站起身来。
“印兄,你受了伤不方便活动,且坐一会儿,我再去义庄后边翻翻看看。”
说罢,转身就走出了棚子。
棚子后边有一个破败的茅草屋,应当就是当年薛傍竹的居所,连房顶都没了,曹含雁挎着刀、迈步就走了进去。
他四下观瞧一番。
这屋白天他曾来过,屋里的东西早就被人捡走了,家徒四壁,就剩下一张石头混着泥砌起来的土床,上边还放着些已经朽烂的干草。
一眼就能看个干净。
要说唯一没被翻开过的地方——曹含雁想了想,仓啷一声拔刀出鞘,嗤一声插进了那土床。
刀一进去,曹含雁就皱了皱眉。
“没够到底?”
这土床也有一尺来高,他这长刀足有二尺来长,齐根没入,竟是没碰到底。
曹含雁拔刀刮去土床上的杂草,又把刀插进去晃了晃,在上面开出一个口子。
这口子刚一打开,里边儿就窜出一阵恶臭,味道简直就像有人用手从鼻孔里伸进了曹含雁的颅腔、狠狠地抽了曹含雁的脑子一耳光,逼得他噔噔噔倒退数步,狠咽了几口唾沫。
恶心归恶心,曹含雁脸上却是露出一抹喜色——这味道,是尸臭。
他找到正主了。
曹含雁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点亮之后,顺着缺口扔了进去。
照他所想,这薛傍竹能被李淼找上门来,肯定不是个简单人物。这底下怕不是得有个密道、藏着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他扔火折子进去,一是为了探探下面的空气能不能吸,二是为了看看下面深度如何。
没成想,火折子刚一进去,只听得“嗤”的一声。
就灭了。
他都没来得及凑上去看一眼。
好像这土床底下的空洞,并没有多深。
曹含雁皱了皱眉,抽刀横斩!
只听得“嗤”的一声,长刀如同切豆腐一般,从土床一侧没入,又从一侧穿出。
曹含雁上前一掌拍在这被他削出来的“盖子”边沿,嘭的一声,这土床就被他掀了开来,露出了里边的物什。
“曹兄!怎么了——唔呕!”
印素琴闻声跑了过来,刚一进门就被恶臭顶了出去,缓了好一会儿,才捂着鼻子走了